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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萧沉抱着我滚到供桌下,他的婚服前襟散开,露出挂在颈间的玄铁匣。

    匣缝里渗出幽蓝液体,正滴滴答答落在我裸露的锁骨上。

    皮肤立刻传来蚁噬般的刺痛,那感觉像极了...像极了师父说的离魂草汁!

    别看。萧沉用喜帕盖住我的脸,可我还是透过茜素轻纱看见——寒潭里浮起数十具弟子尸体,每具天灵盖上都钉着熟悉的青铜钉。

    那是去年我亲手为萧沉打造的避雷针,他说要用来应对筑基雷劫。

    噬魂蛊母的触须突然刺穿殿门,大长老的佩剑青鸾应声而断。

    萧沉趁机抱起我冲向偏殿,他奔跑时衣袂翻飞,露出腰间别着的阴魂灯。

    灯罩上歪歪扭扭刻着符文,那分明是用我的本命剑划出来的!

    偏殿药炉上煨着醒酒汤,萧沉舀起一勺吹了吹。

    我凝视他颤动的睫毛,突然发现勺底沉着几片透明叶片——离魂草!

    他手腕内侧还沾着寒潭底的玄冥泥,这种至阴之物,正是炼制尸傀的必需材料...

    夫人。萧沉将药碗抵在我唇边,另一只手抚上我后心。

    他掌心灵力吞吐不定,只要稍加催动,就能震碎我此刻脆弱不堪的心脉。

    殿外噬魂蛊的嘶鸣越来越近,像千万个冤魂在同时尖笑。

    我仰头饮尽药汁,任由苦涩的液体滑入喉管。

    萧沉忽然笑了,他沾着血污的指尖描摹我眉骨,眼神温柔得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窗纸时,我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用脸颊蹭他掌心——就像中了蛊的傀儡。

    2

    我的手指在药罐边沿刮到第三道裂痕时,终于确认这不是幻觉。

    瓷白的罐体内侧,五道新鲜抓痕像雪地上的狐狸脚印,从底部蜿蜒至罐口。

    我盯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今晨萧沉还握着它们夸赞如贝生辉,此刻却有三片指甲根部渗着血丝。

    夫人

    萧沉的声音从背后贴上来时,我下意识将手藏进袖中。

    他带着寒潭水汽的胸膛压在我脊背上,左手绕过我腰侧去搅动药汤,这个姿势让我想起被钉在解剖台上的白貂。

    当归放多了。他鼻尖在我颈窝轻蹭,右手却突然扣住我手腕。

    那只昨夜还为我画眉的手,此刻正用拇指摩挲我指甲缝里的血痂。

    铜勺在罐底刮出刺耳的声响,一片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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