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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阴影:你父亲倒下时,手里还攥着你的校服衣角,而你一直在说‘妈妈的银杏叶没了’,重复了二十三次。他转头望着她,瞳孔里映着纹身机的蓝光,后来我查过,你母亲苏敏,生前是市立医院的护士,1998年5月12日值夜班,凌晨两点下班前突然失踪,监控显示她走进了医院后巷,再也没出来。

    针尖在皮肤上划出歪斜的线。林浅想起母亲工作的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薄荷糖,每次抱她时都会有淡淡的来苏水味。后巷的监控视频她看过无数次,母亲走到拐角处突然停顿,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然后转身走进黑暗,再也没出现。

    陈芳和第二个死者,她们的职业。她突然停下,陈芳是公交司机,第二位是酒吧驻唱,而1998年失踪的三位女性,分别是教师、护士和裁缝,对吗

    陆沉点头时,林浅已经翻开《刺青经纬》,找到夹着医院手环的那页:不同职业对应不同命星,护士属‘天医星’,司机属‘驿马星’,这些都是命理里‘记忆承载’的绝佳载体。她的手指划过父亲手绘的星象图,有人在按星象收集不同职业者的记忆,而银杏粉,能让这些记忆在纹身师接触时显形。

    对讲机突然响起,这次是同事的声音带着颤音:队长,第三个死者!银杏巷拆迁区,男性,45岁,左手无名指有戒痕,后颈……血月纹身,裂口处是银杏叶,而且……对方吞咽着口水,他手里攥着半张诊断书,上面写着‘胰腺癌晚期’,日期是三个月前。

    林浅的打火机当啷掉在地上。第一个死者陈芳的丈夫,曾在信封里装着半张诊断书,而现在出现的第三个死者,很可能就是那个男人——他说自己没杀妻子,却死在了银杏巷,手里攥着诊断书。

    走!陆沉扯下止血绷带,小臂的衔尾蛇还在渗血,拆迁区现在只有流浪汉住,凶手为什么选那里

    雨不知何时停了,巷口的老杜鹃在路灯下泛着暗红。他们赶到时,警戒线已经围起断墙残壁,死者趴在瓦砾堆上,后颈的血月纹身格外刺眼,左手紧攥着半张纸,边缘有被水洇开的痕迹。

    林浅蹲下身,借着陆沉的手电筒光看清诊断书——胰腺癌晚期,建议保守治疗,落款日期是3月15日,和第一个死者陈芳的确诊时间一致。而在死者口袋里,还装着半张撕碎的照片,拼起来是对年轻夫妻在银杏树下的合影,女人脚踝露出半片银杏叶纹身。

    是他。她认出照片里的男人,正是来找她纹衔尾蛇的那位,他说陈芳改纹身是为了隐瞒病情,其实他自己才是患者。她指着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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