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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表,上面清楚地记录着19:00-22:00

    国家大剧院

    柴可夫斯基专场。备注栏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苏雯。

    这个名字像刀锋划过视网膜。上个月公司年会,市场部新来的小姑娘,一袭红裙惊艳全场。我记得顾衡多看了她两眼,当时我还笑他也有凡心大动的时候。

    浴室门响,顾衡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他头发还滴着水,浴袍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那颗我熟悉的浅褐色小痣。

    回来了我假装整理衣领,将票根塞回原处。

    嗯,刚结束。他擦着头发,目光扫过收拾干净的餐桌,抱歉,临时有急事。

    是陪客户听音乐会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转身挂好西装,苏雯是谁

    顾衡皱眉:新来的投资经理,客户点名要她作陪。他走过来想抱我,别多想,只是工作。

    我躲开他的拥抱:工作需要在私人时间听音乐会

    林晚,他声音沉下来,你不信任我

    多可笑的问题。不信任的人明明是他——那张被刻意藏起的票根,那个轻描淡写的谎言。但七年的婚姻教会我选择沉默,因为争吵只会换来更长久的冷战。

    早点休息吧。我关上衣柜,与他擦肩而过。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数羊。一小时后,身侧的床垫下沉,顾衡带着淡淡的须后水气息躺下。黑暗中,他试探性地握住我的手,我假装已经睡着。

    七周年纪念日,我们背对背而眠,中间隔着足以躺下一个人的距离。

    02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刺进眼睛时,身侧的床位已经空了。我伸手触摸那片冰凉的被单,上面残留着一丝雪松味的须后水气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杯底压着一张便签:早餐在微波炉,今天有并购案,可能晚归。

    又是这样。永远简洁,永远不容置疑。

    我赤脚走进厨房,从微波炉里取出培根煎蛋。培根边缘已经焦黑,蛋黄凝固成橡胶般的质地。这显然不是顾衡的手笔——他从来分不清微波炉的火力档位。应该是钟点工阿姨按他吩咐准备的。

    七年前我们刚结婚时,他会在休息日早早起床,对照着油管视频笨手笨脚地做早餐。那时的煎蛋要么散黄要么过熟,培根经常焦得像木炭,但我们总是笑着吃完。现在他连我的口味都忘了——我从来不吃溏心蛋。

    机械地咀嚼着食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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