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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送他的饼干,包装袋上的星星丝带已经泛黄,却被保存得整整齐齐。她想起毕业典礼后,自己在课桌里发现的那块完整饼干,原来他一直留着。

    当年没告诉你,他往前半步,樱花香混着雪松香水味涌来,其实我写过两封情书。

    林小满抬头,撞上他眼底翻涌的温柔。展厅的空调轻轻拂过面颊,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如同那年暴雨夜,他没说完的那句话。

    第一封……他摸出那张泛黄的信纸,背面的铅笔字被反复描过,早已深深沁入纸纹,被我不小心扔进了垃圾桶,等发现时已经泡了水。

    她的指尖发抖。原来他早就看见过她的回信,那些被水痕洇开的字迹,曾被他无数次临摹。

    第二封……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另一个信封,封口处贴着片干枯的银杏叶,一直没敢给你。

    林小满接过信封,触感轻得像片羽毛。拆开的瞬间,樱花花瓣突然从窗外飘进来,落在信纸上——是她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的最后一句:我喜欢你,从你捡橡皮擦时抬头看我的那一刻开始。

    其实那天在操场,江逾的声音低下来,我看见你跑过来,手里攥着饼干袋,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像只炸毛的小兽。

    她笑了,泪水却突然涌出眼眶。四年前的樱花、暴雨、篮球赛、便利店,所有碎片在这一刻拼成完整的画面,原来他的目光,早已追着她跑过整个青春。

    为什么现在才说她轻声问。

    因为……他伸手替她拂去睫毛上的泪珠,指尖划过脸颊时微微颤抖,我怕再不告诉你,就真的没机会了。

    展厅外的樱花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林小满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突然想起十七岁那个蝉鸣刺耳的午后,他举着她的橡皮擦,笑得像个无赖。原来有些缘分,早就埋在时光的土壤里,只等一场春风,就会重新发芽。

    江逾,她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掌心里的薄茧,其实我——

    嘘。他突然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用说,我都知道。

    樱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远处传来画展工作人员的脚步声,却仿佛隔了整个世界。林小满听见自己说:欢迎回来。

    江逾笑了,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像吻一片终于落下的樱花:我回来了,小矮子。

    尾声

    画展结束时,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江逾接过她的画具箱,手腕的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晚上想吃什么

    牛奶和鱼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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