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和万辇安走得很近他状似随意地靠在桌边。
那人心思深沉,你父亲一向不喜他与你接触。
生意往来而已。我合上账本,三叔认识他
道上混的,谁不认识谁。杜三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我只是提醒你,别被某些人利用了。你父亲不在,我有责任照顾你。
多谢三叔关心。我站起身,我去巡场了。
擦肩而过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韫珠,有些事不是你该插手的。把钥匙交出来,对你我都好。
我心头一震,面上不露分毫:什么钥匙
聪明人装糊涂就没意思了。他收紧手指,疼得我皱眉。
你父亲一时半会醒不了,赌场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我会处理。我挣脱他的手,不劳三叔费心。
走出办公室,我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杜三爷已经撕下伪装,我必须尽快行动。
当晚回到万辇安家,我将发现告诉了他。
明天我们去银行。他果断道,杜三今天见了那几个军火商,谈的是赌场地契的事。
他想卖赌场我难以置信,他没这个权力!
如果你父亲...不再醒来,作为二把手的他确实可以操作。
万辇安的话让我心如刀绞,别担心,我不会让这事发生。
他伸手想安慰我,却在半空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靠进他怀里痛哭一场,但骄傲让我挺直了脊背。
明天我自己去银行。我说,你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万辇安皱眉:太危险。
正午十二点,汇丰银行。你可以在对面咖啡馆等我。
我坚持道,如果一小时内我没出来,你再行动。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妥协:戴上这个。
他递给我一枚珍珠胸针,里面有发信装置,我能随时知道你的位置。
我接过胸针,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我迅速缩回手。
万辇安的眼神暗了暗,却什么也没说。
那晚入睡前,我反复检查了父亲给我的手枪。
窗外月光如水,我望着万辇安房间的灯光。
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危险的男人已经悄然成为我在这乱世中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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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