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是陆泽。
角落里有个埋着头捣鼓什么东西的技术宅模样的青年,季逍。
还有一个穿着洗白牛仔服,抱着吉他,眼神忧郁的文艺青年,白越。
最后是一个顶着太阳傻笑,看起来活力过盛的大男孩,贺洲。
无一例外,全都是娱乐圈里翻遍八卦小报都找不到名字的糊咖。
节目组穷得连基本的互相介绍流程都省了。
一个晒得黝黑的工作人员指着不远处的稻田,言简意赅:工具在那边,开始割水稻。
烈日当头,明晃晃地照在金黄的稻浪上。
苏沐拿起一把镰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微颤。
镰刀的弧度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一个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用这个,或许更快一点
她握紧刀柄,手腕几不可察地转向自己。
啪!
一只大手猛地拍在她肩膀上,力道大得惊人。
苏沐浑身一震,一股熟悉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胃里猛地一阵翻涌。
是那个叫言飞的男人,他皱着眉,语气硬邦邦的:偷什么懒!赶紧割!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像刀子。
没看到大家都在干活吗割完还要播种插秧,别拖整个组的后腿!
言飞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刚才握刀的手腕,落在那几道尚未完全褪色的旧疤上,眼神似乎停顿了一瞬,变得有些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不耐烦。
苏沐压下喉咙口的恶心感,默默低下头,开始机械地挥动镰刀。
割水稻,弯腰,起身,再弯腰。
重复的动作榨干了她本就不多的体力。
汗水浸透了衣服,黏腻地贴在身上,混杂着泥土的腥气。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头晕眼花,几乎要栽倒在田里。
视线模糊中,她瞥见田埂边放着一个棕色的塑料瓶。
上面画着骷髅头的标志,写着高效农药。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想要去够那个瓶子。
也许……尝一点点就够了
指尖即将触碰到瓶身。
哎!你干嘛呢!
一只手更快地抢走了农药瓶。
是那个戴眼镜的陆泽,他一脸紧张地把瓶子抱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