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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瞥见许念在楼梯拐角冷笑,她忽然抬高声音,其实顾先生不必如此,我父亲临终前说过——喉咙突然发紧,他不恨任何人,只希望我能好好活着。

    宴会厅的空气仿佛凝固。顾景深猛地攥住她手腕,将她拽进最近的衣帽间,反锁房门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外面的爵士乐。

    所以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愧疚他抵着门板,指腹碾过她泛红的手腕,你以为我会对每个故人之女都这么上心

    苏晚抬头,看见他喉结滚动:不然呢你早就知道我父亲的死和你家有关,却一直瞒着我!她掏出许念给的照片,甩在他胸前,这就是你说的等价交换连真相都藏着掖着的交易,根本不公平!

    顾景深的脸色瞬间苍白,照片上父亲的身影刺痛他的眼。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我怕你知道后,连看我的眼神都会带着恨。他从内袋掏出母亲的日记,翻到夹着干枯雏菊的那页,我妈写过,苏敏临终前让她照顾你,可我爸却——

    苏晚盯着日记里的字迹:小敏走了,明川却还在算计她丈夫的厂子,我对不起她……眼泪忽然涌出,母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去找顾阿姨,原来不是幻觉,是真的有过托付。

    所以你就像个救世主一样,替我还债,给我工作,连我穿什么衣服、用什么药膏都要管她擦着脸,顾景深,我要的是坦诚,不是施舍!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这里跳得这么快,你感觉不到吗我第一次在设计赛看见你的作品,就认出了苏敏的风格,后来在医院看见你手腕的红痕,才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在石膏上画结痂的小女孩。

    苏晚怔住。十二岁那年,在ICU醒来的她,确实见过个穿校服的男孩趴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串珍珠手链——原来不是梦境,是顾景深真的来找过她。

    我害怕失去。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母亲总说我遗传了父亲的控制欲,可我只是想把你放在视线范围内,确保你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在雨夜的天台上——他突然停住,喉结剧烈滚动。

    苏晚忽然明白,为何每次暴雨天他都会让司机送她回家,为何她的设计稿他总要亲自过目。那些看似霸道的掌控,藏着的是害怕失去重要之人的恐慌。

    但你不说,我永远不会懂。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许念说,你父亲在我爸坠楼那天去过天台。

    顾景深的身体僵住:是我让他去的。声音沙哑,我爸想让你父亲签厂房转让协议,可我不知道他会——他转身捶向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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