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剩下的两个月里,我每天都在姜家楼下哄着姜柯穂和我去做康复。
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她尝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因为失重而摔倒在地上。
她发了好大的脾气,不准我靠近半分。
一整天的气氛都很冷,之后她再也没和我一起到医院去过。
主治医生告诉我,这种病人的心病比身上的疾病更要严重,她应该很在乎你,所以不想让你看到她无力没用的丑态。
听到这些,我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那天跟她哭诉了好久,她终于肯再和我去医院做康复。
我扶着她穿过了一条很长的长廊,我听到她在笑。
走到尽头时,她很小声地说,
谢谢你。
我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是她说的道谢,她已经又恢复了平时的冷脸。
可是和之前不同,在车上时她会轻轻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有一刻我在想,或许很快她就会接纳我了。
下车时,却碰到了被接回姜家的姜漪。
她看到我和姜柯穂一同下车,眼神鄙夷的扫视了姜柯穂的双腿,对我嘲笑道,
魏敛洲,我没想到你退掉了和我的婚事,就是和一个半残废在一起。
我握紧了拳头,直愣愣的瞪着她,
那也好比在订婚之后出轨,带着别人到国外去做那个所谓祈福害自己回不来,哭着喊着给家里打电话来得好吧
你!
她指着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浑身满脸的伤,身上还有好几处地方已经发脓溃烂了。
听说是姜叔叔和姜阿姨拖了好多关系才在尼泊尔市内找到她的。
也是亏了病毒爆发不久后研发出了解药,不然她这条命根本留不下来。
我没理她,将姜柯穂推回了房间。
马上开学了,我把这些天去医院的行程都给她安排好。
递给她时,她却一把将我的手机打开,冷冷地说,
你走吧,之后也不需要再来找我了。等我有时间我会亲自到你家去退婚,你以后不会再和我有什么牵扯了。
我看着她的冷脸,委屈溢满了心头。
你这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今天下午不是还说得好好说,以后会和我一起去康复,突然又变个脸,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倒是说啊!
她别开视线没看我,手指在微微发颤,似乎在克制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