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染红了粉笔灰飞舞的空气。林逸阳站在讲台上，一手插兜，另一手拿着粉笔在半空中画着夸张的弧线。他突然停下动作，眯起眼睛，缩起脖子，右手不自觉地抓了抓头皮，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

    同学们！他刻意压低声线，眉毛焦虑地上下抖动，高考只剩下三十七天零五小时二十六分四十二秒！你们还有心思开小差尤其是你，林逸阳同学！再不好好学习，连毕业舞会的资格都没有！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大笑，连平时板着脸的学习委员都忍不住低头捂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林逸阳得意地挑起一边眉毛，手中的粉笔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个圈。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无声地滑开，陈老师倚在门框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他眯着眼睛看着讲台上的林逸阳，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努力抑制一个笑容。

    林逸阳！又在胡闹！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全班噤若寒蝉。林逸阳夸张地做出一个心脏骤停的动作，随即换上谄媚的笑容，双手合十朝全班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活像个舞台剧演员谢幕。

    回座位，好好听课！陈老师指了指林逸阳的座位，眼中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严厉语气。

    林逸阳猫着腰，踮着脚尖一步三回头地挪回座位。路过苏雨晴身边时，他的步伐不自觉地放慢，视线像被磁铁吸引一般滑向她的侧脸。苏雨晴垂着头，黑发如帘般遮住表情，纤细的手指无声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就在他即将错过的瞬间，她嘴角悄然上扬了一瞬，又迅速抚平，仿佛从未发生。

    这个转瞬即逝的微笑像一束光照进林逸阳的胸膛。他坐回座位，动作麻利地从抽屉里掏出一个被翻得起毛边的笔记本，轻车熟路地翻到某一页——毕业前向苏雨晴表白计划（第37版）。他咬住笔帽，目光越过窗户投向那棵在春风中摇曳的老槐树，思绪随之飘远。

    林逸阳！陈老师的声音如雷贯耳，麻烦你回到现实世界，回答第三题！

    林逸阳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他眼睛迅速扫过黑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教室后排，死党王小天夸张地抱住脑袋，做出一副完蛋的表情。

    林逸阳挠了挠后脑勺，喉结滚动了一下，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老师，关于这个极限问题，我有个生活化的理解。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手指不由自主地比划起来，就像我和喜欢的人之间的距离，不管怎么接近，始终差那么一点点...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