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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帘子的瞬间,北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垦区东边发现狼群!

    瓷碗砸在地上的脆响中,刘振华已经抄起墙角的铁叉。冲出帐篷时,他听见赵明霞的喊声被狂风撕碎:你的药——

    月光下的戈壁滩泛着青白,三十多头狼的眼睛像鬼火在夜色里游荡。刘振华喘着粗气,掌心铁叉的木柄被汗浸得发烫。这温度让他想起半年前握着的机枪,想起枪管过热时腾起的白烟。身后的战士们握着农具列阵,铁器相撞的叮当声竟和子弹上膛的声响莫名相似。

    嗷呜——头狼的嚎叫刺破夜空。刘振华咽下喉头的血腥气,突然发现这声音和冲锋号有一样的频率,都是催命的调子。

    第二章:戈壁滩上的生死较量

    地窝子与狼牙的对抗

    第一节:黄沙埋忠骨

    铁锹砸在戈壁滩的砂石上,迸出的火星子溅到刘振华手背上。他抹了把汗,抬头望了望天——远处地平线上堆着铅灰色的云,像被炮火熏黑的棉被。

    再加把劲!赶在晌午前把地窝子挖好!他吼了一嗓子,声音立刻被风撕碎。新兵小陈缩在土坑角落搓手,哈出的白气刚出口就冻成冰碴:连长,这地界儿能住人我老家猪圈都比这暖和……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了。

    先是几粒砂子打在脸上,接着是碎石,最后整片戈壁都咆哮起来。狂风卷着砂石像千万把铁砂枪同时开火,战士们慌忙用棉衣蒙头。刘振华一把扯下腰间绑腿带,拴在红柳桩上大吼:抓住带子!别松手!

    芨芨草屋顶哗啦一声被掀翻,他恍惚看见三年前淮海战役时的场景:二排长顶着机枪扫射去抢炸药包,军装被血浸透后也是这般猎猎作响。

    以前子弹能挡,如今连风沙都治不了他咬着后槽牙,把红柳枝狠狠插进夯土墙裂缝。枝条上的尖刺扎进掌心,疼痛反而让他清醒——这痛感跟中弹时不一样,是绵长的、渗着沙粒的钝痛。

    第二节:暗夜惊魂

    深夜的地窝子像个冰窖。战士们挤作一团,用体温烘着潮湿的麦草垫。朱有福蜷在离火堆最远的角落,盯着自己发抖的右手——白天挖渠时这手被冻得粘在铁锹上,硬扯下来时撕掉层皮。

    老朱,喝口姜汤。小陈递来破搪瓷缸,被他猛地推开。热水泼在火堆里滋啦一声,惊醒了浅眠的刘振华。

    闹什么!

    我……我去解手!朱有福抓起棉帽就往地窝子外钻。

    刘振华望着晃动的门帘皱眉。月光从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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