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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老洋房的秘密

    2001年拆迁通知贴到弄堂时,朱盛庸正蹲在老虎灶前烧外公的旧书。泛黄的《申报》碎片在火舌里蜷曲,突然露出一角地图——烂泥渡路天主堂西侧,用红笔圈着朱记营造厂的模糊印章。

    周主任!这地方现在叫银城中路!他踹开居委会办公室的门。周画白从成堆的拆迁调解档案里抬头,马尾辫扎得比五年前更紧:市档案馆下个月搬浦东,要查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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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档案馆地下室翻了三天,终于找到1947年的地籍册。霉味扑鼻的档案里夹着张契约:朱家祖宅占地两亩,1948年被伪政府代管,签字人竟叫陈伯年——陈总的祖父。

    这是证据!周画白用手机拍下契约,诺基亚的蓝光照亮她眼下青黑,但陈总公司三年前就拿到拆迁批文了。

    当晚,朱盛庸家的玻璃被砖头砸碎。匿名信飘在碎玻璃渣上:再查下去,你哥的P2P公司明天就上新闻。他转头看向阁楼——朱盛中正猫腰偷母亲的首饰盒,准备抵押了炒期货。

    我有办法。周画白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社区文艺汇演的海报,下个月街道办要在老洋房搞‘怀旧摄影展’,拆迁队不敢这时候动手。

    进展当天,朱盛庸混在扛摄像机的记者里溜进洋房。旋转楼梯的雕花扶手上,他摸到一道刻痕——朱长庚1946,那是外公的名字。突然,二楼传来周画白的尖叫。

    他冲上去时,看见陈总的秘书正在撕墙纸,民国时期的验契凭证赫然暴露!周画白死死抱住文件箱:我报警了!秘书扬起的巴掌被朱盛庸架住,窗外闪过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

    三天后,《新民晚报》头版登出沪上百年产权纠纷案。朱盛庸在电视里看到陈总被带走时,冯嫣就站在警车后面。她摘下手上的雏菊戒指扔进下水道,转身消失在南京西路的人潮中。

    第三章:中年危局(2008-2015年)

    第5节:金融海啸下的抉择

    2008年的北外滩寒风刺骨,朱盛庸蹲在货代公司门口抽烟。玻璃门上贴着旺铺转租的告示,倒映着对岸陆家嘴的璀璨灯火——中银大厦刚封顶,像一柄镀金的剑插进乌云密布的夜空。

    庸哥!李总来了!会计小张从楼梯间探出头。

    朱盛庸掐灭烟头,看着穿阿玛尼西装的李礼刚踏进满地纸箱的办公室。对方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晃得他眼疼,和十四年前那个缩在红宝石咖啡馆背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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