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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检报告扫描件,虽然模糊,但

    孕妇姓名

    栏依稀能辨认出

    陆

    字。

    她跌坐在椅子上,耳边嗡嗡作响。抽屉最深处的记事本被翻了出来,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便签,地址位于城市西郊的老旧小区。李娟在地图上搜索,发现那里距离叶欢常说的

    客户公司

    足有二十公里。

    第二天送小雨去幼儿园,李娟鬼使神差地绕去那个地址。斑驳的墙皮剥落,晾衣绳上飘着褪色的婴儿衣物。她站在楼下仰头张望,六楼的窗户半开着,一盆绿萝垂在防盗网外,叶片上沾着熟悉的绛紫色花瓣。

    妈妈,你在看什么

    小雨突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腿。李娟低头,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睛让她眼眶发热。她蹲下来把孩子搂进怀里,泪水无声地滴在小雨发顶。这一刻,所有的线索拼凑成完整的画面:叶欢与某个姓陆的女人暗中生下孩子,在合适的时机将婴儿遗弃在自家门口,再装作偶然捡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频繁的出差、深夜的通话,都成了这场骗局的佐证。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娟牵着小雨往回走。晚风卷起路边的落叶,她望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既然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她决定要一个答案

    ——

    无论这个答案,会让她付出怎样的代价。

    第三章

    隐秘的真相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浮着青黑,李娟往脸上拍了拍冷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在睡衣领口洇出深色痕迹。自从怀疑叶欢后,她就像台上了发条的机器,神经绷得几乎要断裂。厨房传来叶欢准备早餐的声响,煎蛋的滋滋声混着咖啡香飘进卧室,却让她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娟子,尝尝我新学的法式吐司。

    叶欢端着餐盘走进来,发梢还沾着水珠,小雨最喜欢这个。

    他伸手想帮她拢乱发,李娟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撞得床头柜上的相框摇晃。照片里两人穿着婚纱礼服,笑容灿烂得刺眼。

    公司临时有事。

    叶欢放下餐盘,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李娟盯着他转身时挺直的脊背,注意到他今天特意系了那条深蓝色领带

    ——

    他们恋爱时她送的生日礼物。门关上的瞬间,她抓起手机,定位软件上代表叶欢车子的红点正在缓慢移动。

    朋友帮她安装定位器那天,是在商场厕所隔间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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