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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右眼尾有一颗很淡的泪痣。

    为什么……

    和你订婚的,本来应该是我。

    我猛地抬头。

    月光透过窗户,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某个尘封的记忆突然苏醒——十六岁那年,父亲曾指着报纸上的军|装少年对我说,这是陆家独子,本来……

    本来我们之间是定了娃娃亲的,但他后来失去了消息。

    ……

    凌晨三点,我躺在病床上辗转难眠。

    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我立刻摸向枕头下的手术刀。

    是我。

    陆远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他走到床边,递给我一个金属小盒子,解毒剂,刚从实验室送来的。

    我坐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这个盒子。

    他帮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针剂,可能会有点疼。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一股灼热感顺着血管蔓延全身。

    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我紧握的拳头。

    陆远川不知何时坐到了床边,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来,莫名让人安心。

    忍一忍,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很快就好了。

    ……

    解毒剂的副作用让我昏睡了整整一天。

    醒来时,窗外夕阳西沉,将整个病房染成橘红色。

    陆远川靠在窗边的椅子上睡着了,他的军|装外套盖在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

    我轻轻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指节分明,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手机突然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

    【齐氏集团已被查封,齐晟越狱在逃,务必小心。】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熟睡中的陆远川。

    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将他仅仅视为复仇的盟友了……

    ……

    出院那天,父亲递给我一个古旧的檀木盒子。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等你找到真正想托付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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