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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虎符。

    张公子胸前没有刺青。宋景明皱眉。

    但另一位有。陆辞秋腕子一翻,素白手指指向丈外另一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兵部刘主事独女,三日前被发现溺毙在自家莲池。更衣时丫鬟看见她心口......

    话未说完,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冲破雨幕,马上人蓑衣滴着水,腰间悬着朱漆木牌——是刑部的急令。

    陆大人!西市发现第三具尸体!来人滚鞍下马,溅起的水花惊散了檐下麻雀,这次......这次死者心口刺着罗刹!

    陆辞秋指尖猛地掐进伞柄。青竹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他恍然想起师父咽气那日,也是这样滂沱的雨。老人枯槁的手攥着他的腕子,喉头嗬嗬作响,却只能吐出半句玉面......相府......

    雨丝忽然斜飞入伞下,沾湿了他鸦羽似的睫毛。宋景明看着这位以秋月公子名动长安的大理寺少卿,惊觉他此刻神情竟似雪刃出鞘,寒光凛冽得叫人不敢逼视。

    备马。陆辞秋甩开纸伞,雨水瞬间浇透青衫,去西市。

    第二折

    血罗浮生相

    西市胡商酒肆后巷,血腥气混着西域葡萄酒的酸涩扑面而来。陆辞秋半跪在青砖地上,玄色官袍下摆浸在血泊里,竟显出诡异的暗紫色。

    死者女,二十有三。他指尖拂过尸体脖颈,索沟呈暗红斑,但舌骨未断——是死后悬尸。

    宋景明蹲在墙根处,用佩刀挑起半截麻绳:西市巡夜人说丑时听到重物坠地声,出来就看见这具尸体吊在酒肆檐角。刀尖突然碰到个硬物,他挑起来对着天光细看,这是......

    一枚金铃铛滚落砖缝,内壁刻着弯月图腾。陆辞秋瞳孔骤缩——十二年前师父书房暗格里,也藏着这样一枚铃铛。彼时少年踮脚偷看,被师父厉声喝止,老人在烛影里颤抖如风中残叶:这是招魂铃,沾过......

    伽罗香。陆辞秋突然出声,鼻尖几乎贴上女尸鬓发,她发间有伽罗香气。

    宋景明正要询问,却见陆辞秋猛地撕开尸体前襟。猩红罗刹刺青跃然而出,獠牙间竟叼着朵鎏金牡丹。在场众人俱是一震——那牡丹纹样,分明是宰相府家徽。

    两个时辰。陆辞秋突然起身,官袍上的血渍在暮色中泛着铁锈味,我要这具尸体十二个时辰内的全部行踪。

    戌时三刻,陆辞秋立在黑市药铺暗门前。袖中金铃铛贴着腕骨发烫,眼前斑驳木门上留着三道爪痕——正是师父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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