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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温婉已收拾好药箱,随传令兵匆匆离去。

    粮草营一片混乱,伤兵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温婉迅速投入救治,从最重的伤者开始,手法娴熟地止血、缝合、包扎。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却顾不上擦拭。

    这位兄弟腿伤太重,需立即截肢。她对一旁的军医道。

    老军医摇头:没有麻沸散,如何下手

    温婉从药箱取出一包药粉:我这里有。又取出一把锋利小刀,烦请准备热水和干净布条。

    伤兵是个年轻小伙子,听说要截肢,吓得面无人色。温婉柔声道:别怕,我会很快。说着将麻沸散给他服下。

    待药效发作,她手起刀落,动作快得惊人,转眼间已处理好伤口。老军医在一旁看得连连称奇:温大夫年纪轻轻,手法却如此老道!

    温婉只是笑笑,又转向下一个伤者。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温婉处理完最后一个轻伤者,才觉双臂酸软如灌铅。刚直起身,忽觉一阵眩晕,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

    该休息了。萧景珩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

    月光下,他眉目如刀刻,眼中却有一丝温婉从未见过的柔和。

    还有几个伤者需要复查...温婉勉强站稳。

    明日不迟。萧景珩不容拒绝,你已连续救治六个时辰。

    温婉这才发现营地早已安静下来,唯余几处篝火明明灭灭。她确实精疲力竭,便不再坚持。

    萧景珩亲自送她回营帐,临别时忽然道:今日多谢你。

    温婉摇头:医者本分。

    不单是今日。萧景珩目光深邃,这一路来,你救了多少将士...他们都记着。

    温婉心头微暖,却只是淡淡道:将军言重了。若无他事,温婉告退。

    萧景珩点头,却在转身时轻声道:明日我会派人送些补品来。你...保重。

    温婉怔了怔,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此后半月,温婉在军营中建立了临时医所,不仅救治伤兵,更将医术传授给军医们。萧景珩虽军务繁忙,却每日必来医所查看,有时带些罕见药材,有时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她诊治。

    军中将士起初对这女大夫颇有微词,但见她医术高明,待人温和,渐渐都恭敬起来,称她一声温先生。

    一日傍晚,温婉正在整理药材,忽听帐外一阵急促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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