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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视间,我们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我进屋叫赵海起床。

    推开门,屋内一股死气沉沉的阴森气息。

    赵海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眼窝凹陷。

    见我推门进来,惨白的脸色更加渗人。

    他艰难的起身:爹爹,我好累啊~

    我吓得大口喘着粗气,扶住门框才让自己稳住没倒下。

    看赵海的样子……

    分明像是被吸了阳气……

    05

    当天下午,王喜胜慌慌张张跑来:村长,后山的井...井水变红了!

    我们赶到时,枯井边已经围满了人。

    井水像被血染过一样猩红,水面上还漂着几缕长发。

    更可怕的是,井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新鲜的抓痕。

    像是有人拼命想爬出来......

    而手掌印延伸到井口,像是……已经成功了。

    是佳秀丫头......李老汉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她回来索命了......

    胡说!我强作镇定,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赵德邦举起一只绣花鞋,呼喊到:刚从井里捞上来的。

    那是林佳秀的鞋,十年前我亲手给她穿上的。

    周遭的村民顿时乱成一团,我的心里也没了主意。

    安抚着村民回家,路上也是一阵死气沉沉,村民都一言不发。

    葬铃村的清晨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

    我披衣冲出门外,只见赵德邦瘫坐在自家院门口,脸色惨白如纸。

    他的衣领大敞着,露出脖颈上两个青紫色的指痕。

    像是被人活活掐出来的。

    是……是一个女人……赵德邦哆嗦着指向院墙。

    昨晚我起夜,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我家井边梳头...

    村民们闻声赶来,议论纷纷。

    我这才注意到,不止赵德邦。

    王喜胜、刘丰明他们个个眼窝深陷,面色灰败,活像被抽干了精气。

    村长,这事邪性啊!王喜胜扯开衣领,胸口赫然几条指甲的抓痕。

    昨儿半夜有个女人压在我身上,说要和我洞房……

    醒来就这样了……说着他指了指胸口的印子。

    我强装镇定地安抚众人,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

    因为我知道,我的傻儿子赵海已经三天没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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