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子在崎岖的山路上若隐若现,直通向后山深处。
村长,这……这方向...赵德邦的声音直打颤。
我咽了口唾沫,握紧了别在腰间的柴刀:跟上去看看。
刘丰明被吓的酒也醒了大半。
越往后山走,雾气越重。
等我们顺着脚印来到枯井边时。
三道封井的粗铁链断得整整齐齐。
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断的。
我们三个撞着胆子找来工具,撬开了井盖。
井口黑洞洞的,漆黑不见底
小蝶小蝶刘丰明壮着胆子朝井里喊。
回应他的是一阵诡异的声响。
从井底深处,传来隐约的锣鼓唢呐声,像是有人在办喜事。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甚至能分辨出葬铃村代代相传的迎亲曲调。
鬼...鬼啊!赵德邦吓得转身就跑,火把都顾不上拿。
我强作镇定地举起火把往井里照。
枯井里竟然能听见水声。
浑浊的井水不知何时涨了上来,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泡。
在我和刘丰明惊恐的注视下,一顶褪色的大红喜轿缓缓浮出水面。
轿帘上的金线已经发黑,但依然能辨认出那对交颈鸳鸯的图案。
轿子无声地停在井口,水面恢复平静。
我颤抖着伸出手,就在即将碰到轿帘时,帘子自己掀开了。
小蝶穿着鲜红如血的嫁衣坐在里面,盖头半遮着脸。
最可怕的是,她身边还坐着另一个新娘。
那是十年前死了的新娘林佳秀。
两个新娘同时抬起头。
盖头下传出咯咯轻笑:
怎么……还不扶我下轿
02
两个新娘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我猛地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
刘丰明,快跑!我嘶吼着,却发现他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刻他眼神空洞的可怕。
他缓缓举起斧子。
不是对准轿子,而是对准了我。
斧头劈下的瞬间,我狼狈的跑到一旁。
刘丰明!你疯了!
他像是听不见我说话,发疯的向我冲过来。
推搡间,斧子被我抢夺到手上。
但我不敢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