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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都不叫了。

    我赶紧顺毛:一千两!

    果然,顾辞眉间舒展。

    他带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从正午到黄昏。

    我在他半搀半扶下总算是来到了他家。

    看着眼前的院子,我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破败。

    竹篱笆砌成的院墙,上面的泥土经过雨水的洗礼已经开始脱落,两扇大门破旧不堪,上面还被人泼了黑狗血,隐约可见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字样。三间矮房,纸糊的窗户四处漏风,被吹的吱呀乱响。

    奇怪的是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厢房里只有一张榻,上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张破棉絮,除此之外连把能坐的椅子都没有。

    顾辞懒散的倚着门框。

    后悔了现在回去还来的及。

    城门怕是早就关了。

    我破罐子破摔,干脆坐到榻上去。

    我今晚就睡这儿。

    顾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半晌,男人喉结滚动:

    我去洗澡。

    7

    我趴在窗口,看着男人只着一条亵裤,站在院子里的水缸旁一瓢又一瓢的往自己身上浇着凉水。

    察觉到我的窥视,男人身形一顿,默默的加快了手中动作。

    一刻钟后,男人端了盆热水出现在厢房里。

    这里比不得公主府,还请殿下将就一下。

    我丝毫不介意,顺势脱着自己的衣服。

    那你过来帮我。

    顾辞把水盆放到我面前,粗砺的手和盆中纯白的棉巾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单膝跪地,捏起我的手腕擦洗。

    我却并不想配合他,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张嘴咬上他的喉结。

    哼!

    他闷-哼出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笑出了声。

    恶趣味得逞,我大发慈悲准备放过他。

    不料,顾辞却将手中的巾帕一把丢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我的裙角。

    顾辞,你……

    他忽然起身,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倒在榻上,湿热的唇落在我的颈侧。

    殿下的衣服湿了,草民帮你脱下来吧。

    粗砺的手掌抚过我的腰,带来断断续续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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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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