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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医生,急救电话打不通!小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江澈的白大褂,下摆拖在地上。我盯着她袖口露出的樱花手链,突然想起今天在蛋糕店看见的新闻:本市惊现稀有双色樱花,花瓣正反颜色不同。就像我们的婚姻,表面是纯白的浪漫,背面是腐烂的灰。

    用我的手机!江澈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我感觉他把我抱起来,路过镜子时,我看见我们三人的倒影——他穿着睡衣,小宁穿着他的白大褂,而我,裹着染血的浴巾,手臂上的樱花状伤痕正在蔓延。原来最致命的过敏原,从来不是樱花,而是爱情本身。

    右耳突然响起葬礼的哀乐,那是我幻听了三个月的声音。我笑了,笑声震得喉咙里的血泡破裂,腥甜的液体涌进口腔。在失去意识前,我最后看见的,是江澈慌乱的眼神,和小宁手腕上晃动的樱花手链,那粉色珠子在晨光中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银色芯——就像我们的爱情,剖开后只剩一片荒芜。

    第三章:助听器电池的保质期

    消毒水的气味比记忆中更刺鼻,我在医院醒来时,右耳又塞进了新的助听器。护士说我昨晚休克时攥着块樱花糖片,差点划破食道。床头柜上摆着江澈的保温杯,杯底沉着片樱花花瓣,是他总说能缓解焦虑的安慰剂。

    醒了江澈推门进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发带。他伸手摸我额头时,我闻到他袖口有橙花洗衣液的味道——和小宁放在医院阳台的

    scrubs一个牌子。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别再碰樱花了。他的语气像在叮嘱不听话的病人,却没提昨晚小宁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公寓。

    我假装熟睡,听着他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枕头下的手机震动,是花店员工发来的监控截图:凌晨两点,有人戴着黑色手套进入花房。我放大画面,看见那人袖口闪过樱花手链的粉色珠子,和小宁腕间的一模一样。

    下午拆换助听器电池时,我在江澈公文包夹层摸到硬质卡片。两张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门票,座位号是并排的

    13、14号,日期栏印着2023.4.15——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票根背面有小宁的字迹:江医生说听音乐会能缓解我的应激障碍。

    樱樱江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慌忙把门票塞回原处。他手里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我爱吃的糖炒栗子,外壳还带着温热的油光。趁热吃,别凉了。他剥栗子的手法很熟练,指尖却在碰到栗子内皮时顿了顿——那是以前我嫌麻烦,总让他剥到只剩果肉的习惯。

    窗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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