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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生出国去的时候,若凡在我跟前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好几天。

    其实在长久地相处中,我总觉得,如真看上去很忧伤。

    似乎总有化不开的心事堆在她的心头,让她想要去逃离。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若凡,如真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她要为自己而活。

    我和若凡决定订婚的那一年,如真也回来了。

    她看上去好了很多,积极地投身到若凡大大小小的备婚准备中,满眼祝福。

    幸福有时候真的会戛然而止。

    若凡的离开,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恍惚。

    怎么可能呢。

    那段最难熬的时间,如真做了很多。

    某天我看到孟阿姨突然歇斯底里地将她往外推,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冲上去拦住了孟阿姨,拉着如真快步离开。

    你不用这样,我看着她,不用……承受这些。

    如真沉默了很久,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下着大雨的那个晚上,酒店里,我跟她离得很近的那个时刻。

    我抚上她脸颊的那个瞬间,我确实想起了若凡的脸。

    很多人都说,她们像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性格还一动一静,格外互补。

    但下一刻,她吻上来,我不由自主回应的时刻。

    我清醒地知道,不是若凡。

    是如真。

    后来,我们结婚,又离婚。

    她带我去到若凡的墓前,问我有没有爱过她。

    她说,既希望我永远爱若凡,又希望我哪怕有那么一刻,我是爱着她的。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若凡,和她一起长大,一起走过人生很多个特殊的时刻:最后想要结婚生子,相伴一生。

    我很爱她。

    失去她之后,我看着如真,仿佛能看到若凡残存的影子。

    再然后,我好像渐渐地意识到,如真和若凡其实一点也不像,她们是完全不同的、却都很美好的个体。

    我羞于,也愧于承认,我被这样的如真吸引,无论是那个夜晚的情不自禁,还是贸然寻求负责的求婚,乃至满足如真说的,养育一个孩子。

    如果这样的生活,长久地过下去,是不是也。

    可若凡呢,我说过会永远忠于她,永远爱她的若凡呢。

    在我长久地沉默中,如真笑了。

    带着释怀与洒脱,她递给我那叠文件,离婚协议书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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