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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说话一向委婉,方宜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直白:“但吴教授说这个手术……”

    他打断她,拿上大衣往外走去:“我送你回去,路上说吧。”

    男人没有给她再回旋的余地,关了灯一手握着门把,站在门外。方宜只好将话咽回去,走出办公室。

    两个人沉默着来到地下车库,这是方宜第二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却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郑淮明利落地发动轿车,驶入飘扬的大雪中。

    方宜率先打破了寂静:“如果你有事,你就把我带到要去的地方吧,我自己回去。”

    “不急。”他惜字如金,“顺路。”

    连续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车内的空气渐渐暖和,方宜靠在椅背上,疲倦汹涌而至。她不想再和郑淮明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便默认了他的话,转而言简意赅道:

    “你不建议这个治疗方案,是因为钱吗?”

    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只剩空调运作的声音,郑淮明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空调风速调低,车里蓦地安静下来。

    方宜语气坚定:“我知道你们会考虑到这一点——但是没关系,我会为她承担所有的手术费用。”

    几年的工作下来,她有一定的积蓄,可以负担得起这笔手术费。

    郑淮明目视前方,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对于她做这个决定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疯了……”他的沉默让方宜有些不安,她接着说道,“但我刚刚找吴教授聊了一会儿,他说这个技术的风险主要来自于临床数据不足,其实安全性没有想象得那么低。苗月她还小,熬过这一段,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但是如果她保守治疗……”

    “两个月。”郑淮明突然冷冷出言,“或者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方宜怔了一下,半天没能接话。

    作为医生,郑淮明说话一直比较委婉温和,她从没有听到他说过像“死”这样直接、残忍的字眼。

    车窗外,狂风裹挟着雪粒,冲刷着这个寒冷的城市,也同样扫空了方宜身上最后一丝温度,她的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

    感受到身边女孩的低沉,郑淮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苗月的情况很特殊,普通的临床数据对她没有参考价值。”

    接着,他解释了一些手术当中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夹杂着术语。方宜没能完全理解,但她明白了郑淮明的意思,那就是他不建议做这个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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