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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惨白的灯光下,郑淮明轻轻颤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

    “你不会说,打他是为了我的幸福吧?当年是你提的分手,郑淮明。”愤怒与控诉交杂,终于如决堤般涌出,方宜有一瞬地情绪失控,脱口而出,“你现在假惺惺地演给谁看?是真的因为怕我婚姻不幸,还是因为你的胜负欲,巴不得我过得不好?”

    说出来的那一刻,方宜只觉得胸口那一团闷热难耐的郁结陡然消散,变得空荡荡的,寒意闯进去,整个人也从怒气中逐渐清醒。

    她随即有些后悔了。

    因为只在一刹那,郑淮明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方宜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色能差成这样,几乎是青白中带着几分灰败,阴沉得吓人。他眼里涌起丝丝缕缕的震惊、愤怒,和无法掩饰的痛楚,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晦暗情绪,就像风暴来临前的暗波汹涌。

    气氛压抑至极,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引爆这个狭小的房间。

    突然,郑淮明猛地站了起来,两个人距离本就很近,加之他个子高大,对她几乎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压迫感瞬时扑面而来,方宜本能地害怕,往后退了一步。

    但郑淮明没有给方宜逃离的机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病房外拉去。方宜惊慌失措,想要挣脱,但男人的力气极大,攥得她手腕生疼,只能踉跄着跟着出去。

    沈望见状,急切地撑起身子要去追,却眩晕得摔倒在地。谢佩佩惊叫着去扶。

    只听病房门“砰”地一声摔上——

    深夜走廊上阴暗冰冷、寒气逼人,方宜的外套脱给了沈望,只穿着薄薄的毛衣,她本能地瑟缩,可郑淮明怒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方宜这一刻真怕了,声音带着哭腔,“郑淮明……”

    下一秒,她就被重重地推着抵在墙上,郑淮明一只手按在方宜的左肩,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整个人微微前倾,阴影笼罩,将她几乎完全包裹住。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动作,方宜的肩膀硌在墙壁上,惊恐地想往后缩。

    “他的苦肉计就这么好用吗?”郑淮明眉头紧锁,眸子里盛满怒意,脸侧的水珠不知是未干的雨珠,还是涔涔的冷汗。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呼吸声很重,“可对我呢?为什么对我就这么残忍?”

    方宜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宛如一头绝望受伤的困兽。

    可困住他的是什么呢?好像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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