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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这样刺激性的热饮并不适合自己,可急需要一些咖啡因来让大脑保持清醒,饮鸩止渴成了唯一的选择。

    时间已经走过十二点,玻璃外是城市寂静的深夜,仅有“急诊”两个亮着红光的大字,在夜幕中醒目。偶尔有救护车闪烁着蓝红交替的光,争分夺秒地驶入大门。

    整座城市都有休息沉寂的时刻,唯独医院的急诊大楼不会。

    思绪稍一放松,郑淮明又想起那一抹藕粉色。急诊到底紧张、杂乱,而且入了冬,大门开开合合,大厅里冷得和室外没什么两样。她身子骨薄,会冻病的。

    郑淮明合计,还是得想办法将方宜调回住院部,哪怕是其他科室。

    路上零星还有几盏灯亮着,行人寥寥。他的视线没有聚焦地散在黑夜中,忽然,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郑淮明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怒意。

    其实,是沈望先看见郑淮明的。便利店在黑暗中实在明亮显眼,他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坐在窗边喝咖啡的男人。

    谢佩佩宰了他一顿烧烤当宵夜,两个人正合撑着一把伞,准备回医院停车库取车。沈望的伞坏了,用的是小姑娘的太阳伞,粉粉嫩嫩的,伞面也小。雨淅淅沥沥的,两个人不得不挤在一起。

    “沈望,你那买的什么破伞?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闭嘴吧你,刚刚谁请你吃的烧烤?”

    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出国留学后,更是异国他乡唯一的亲人。时间久了,谢佩佩也没什么顾及,紧紧地挽着沈望的手臂。伞檐的水滴下来,她脖子一凉,赶紧将头缩回来。沈望个子高,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小姑娘,亲昵地将头靠在女朋友肩上。

    沈望察觉到了郑淮明的注视,年轻气盛的男人心头一个念头闪过。他倒想看看,郑淮明把方宜伤得那么深,她对他还有没有旧情,又有多少?

    他抬手,一把搂住谢佩佩的肩膀,将人拥在怀里,低头道:“别动。”

    谢佩佩不解,但听沈望语气强硬,也乖乖照做了。

    不到三十秒,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冲出便利店,疾步走来。郑淮明连伞也没有打,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却丝毫不顾,一张苍白的脸,眉头紧皱,眼里满是强行压抑的愤怒,就快要冲破桎梏。

    郑淮明沉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在干什么?”

    谢佩佩心里发毛,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已经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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