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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熟悉的布置出现在眼前,松软大床上的被子堆在一旁,似乎还是他上次接到电话匆忙离开的样子。

    那天中午是他睡过最安心舒适的一个午觉,醒来后面对的却是刻骨铭心的噩梦。

    裴远溪垂眼不去看眼前的景象。

    这里是他更不愿来的地方,如果说客厅留存的是欢快甜蜜的痕迹,那么这里就是藏在心底更柔软的记忆。

    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他们拥抱、接吻、水乳。交融,做过最亲密的事,但也只躺在床上抱着对方,说过一直以来缄之于心的悄悄话。

    对方施舍的余温对他来说已经太灼热,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岸,所以在这张床上,将藏了将近十年的秘密告诉了贺觉臣。

    他记得那晚的灯光格外缱绻,贺觉臣深邃的轮廓也被照得柔和,听到他说出那个病症的时候,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那你会爱我吗?”

    “永远都会吗?”

    贺觉臣向他确认了一遍又一遍,他却从来都没有向贺觉臣确认过这一点。

    指关节微微泛白,行李箱把手的坚硬金属快要嵌进肉里。

    裴远溪绕开那张大床,走到衣柜前,把里面属于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收拾出来。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贺觉臣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紧盯着他的动作。

    行李箱在地上摊开,裴远溪将叠好的衣服放进去:“拿走我的东西。”

    “……你要搬走?”

    裴远溪手上的动作没停,衣柜里很快就空了一半,只剩下属于另一个人的衣服挂在里面。

    接着又打开衣柜上方的柜子,将里面的收纳箱拿出来。

    “你要去哪?”没听到他的回答,那道低哑的声音带了一丝焦躁不安,沉重的鼻息昭示着耐心快要告罄。

    裴远溪充耳不闻,只想赶紧收拾完东西离开。

    身后响起沉缓的脚步声,手腕被攥住猛地往旁边一扯,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滚烫的身躯压在了床上。

    两只手被铁钳似的大手固定在身后,两条腿也被坚硬的膝盖压住,瞬间就动弹不得。

    “贺觉臣!”裴远溪瞪向身上的人,却被那双黑眸里的凶戾吓了一跳。

    他顿时有些后悔,不该跟一个喝醉的人置气,如果刚才解释几句,也不会激怒不清醒的贺觉臣。

    滚烫的鼻息轻轻喷在他脸上,贺觉臣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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