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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着不易察觉的幽光。

    夜色如浓墨般迅速铺满天空,将最后一缕霞光也吞噬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潮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从观音祠的方向幽幽飘来,带着腐朽与引诱交织的诡秘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那份从石板上拓下的封魂阵图,每一个诡谲的符号,每一笔曲折的走向,都已深深刻入我的脑海。

    今夜,我将是观音祠前,最虔诚的信徒。

    第6章

    血绣引出旧冤魂

    夜色像墨,浓得化不开。

    祠堂前,我深吸一口掺着草木灰味的空气,点燃了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插进香炉。

    冰冷的石板地面,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

    我摊开掌心,那上面是依照拓印的封魂阵图,用新磨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下一道血痕。

    疼,钻心的疼,但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滴入早已备好的绣线,将素白的丝线染上点点猩红。

    这件素色衣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祭服。

    一针一线,都浸透了我的血,也承载着我的决心。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像毒蛇般钻入我的脑海——纯阴之女终于来了,这一夜,我便可重获新生。

    是周祝!他果然在等我。

    我压下心头的翻涌,继续手中的动作,将血线缓缓缝入衣襟。

    祠堂外,夜风更紧。

    我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霍砚手中的密信复印件,却像一团鬼火,在我心头跳动。

    他低沉的嗓音即便隔着墙,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当年亲眼看见她母亲被烧死

    赵三娘的声音发白,带着颤:我只是……怕惹祸上身……才没说。她心头却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丝悔意,那孩子真像她娘,一样的倔。

    倔吗或许吧。若不倔,我坟头的草都该三尺高了。

    我穿着缝好的祭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祠堂沉重的木门。

    吱呀一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周祝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显诡谲。

    他果然早已等候多时,见我进来,他手中捏着几张黄色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垂下眼睑,不动声色地一步步靠近供桌,仿佛真的是来献祭的羔羊。

    就在与供桌擦身而过的瞬间,我手腕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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