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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解开一点点。

    石头那时已经很烫了。

    妈…要不…问问陆晚她不是学医的吗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是我那没什么主见的表嫂张小花。

    她抱着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无助地看向我。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大姨、姨父、我妈、表哥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我脸上。

    前世的他们,也曾这样看过我,不同的是,前世是带着一点疑虑和求助,而现在……

    大姨的眼神里充满审视和隐隐的不信任。

    姨父鼻孔微张,带着不耐烦的敌意。

    表哥眼神躲闪。

    只有我妈,是纯粹的焦急,带着一丝你快看看的催促。

    问啊。

    问我啊。

    问问我为什么孩子会这样。

    心里那个愤怒的陆晚在咆哮:是捂的!是你们害的!赶紧打开!

    嘴巴却像是被无形的冰块冻住。

    喉咙里涌上的不是前世据理力争的解释,而是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最后时刻姨父拳头砸下来的痛。

    我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表嫂,扫过所有人。

    那双眼睛里,没有关切,没有焦急,只有一片沉沉的、冰冷的死水。

    我不是儿科专家。我开口,声音平板得像在念说明书,看不准。孩子情况不对,脸色很不好,呼吸也急,我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最关键的话,我建议,赶紧送去正规医院看医生。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凝滞了。

    送医院!

    嘭!姨父王大力一巴掌狠狠拍在旁边的木头桌上,震得茶杯跳起来。

    你放屁!他的咆哮像炸雷,喷出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我脸上:医院医院是什么好地方那些穿白大褂的懂个屁!全是骗钱的!冷气开那么大!是要冻死我的金孙吗!

    那张前世狰狞到极致,挥拳砸向我的脸孔,此刻正因暴怒而扭曲变形,和回忆中索命的恶鬼重叠在一起。

    胃里那股翻腾感更猛烈了。

    就是!大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利的叫声刺破耳膜: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坐月子规矩能是假的!月子风!那是最邪门的东西!医院那地方阴气重!穿堂风呼呼的!孩子进去就完了!邪气更会往里钻!

    她挥舞着胳膊,唾沫横飞,像捍卫着至高无上的信仰:捂汗!必须捂透!捂出汗来!病气邪气就都跟着汗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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