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眼中跳动的烛火，知道这场复仇远未结束。但至少现在，柳明修在监狱里写忏悔书，徐北辰在法庭上指认生父，顾家和温氏的航运码头笛声相和，三女在商战中找到了新的战场。

    顾先生，温慈月突然递来份文件，这是温氏和顾家的婚前协议补充条款。我看着互为唯一继承人的条款，突然想起婚礼上她的朱砂痣，怎么，怕我独吞家产

    她轻笑一声，无名指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不，是怕你像你大哥那样，把秘密带进坟墓。她指向窗外的北极星，这次，我们要做彼此的刃，也是彼此的盾。

    庆典结束时，温慈月从手袋里取出个小盒，里面是大哥和她的合照。照片背面，大哥的字迹清晰：小慈，若我死，墨白会带着顾家纹章来找你，那时，替我告诉他，我爱他这个弟弟。

    我摸着照片上大哥的笑脸，突然明白，这场婚姻从不是交易，而是两个被命运捆绑的人，在复仇路上的相互依偎。温慈月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像北极星终于找到了能相伴的月亮。

    该回家了，顾先生。她整理着我皱起的领带，明天还要去法庭，听柳明修的最终判决。

    走出宴会厅，海风带来北城港口的汽笛声。温慈月的黑色裙摆扫过台阶，腕间的纹章与我掌心相贴，连成完整的顾家图腾。上一世的遗憾，这一世的复仇，都在这场婚姻里有了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