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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奇异的穿透力,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潭,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声音的来源……是我手中那个歪着脑袋的木偶!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头皮炸开,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我猛地低头,死死盯住手里的木偶。它依旧歪着脑袋,涂着白漆的脸面无表情,那对玻璃眼珠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

    哥哥,别怕呀。

    那个清脆的童音再次响起,清晰无比,就是从木偶的方向传来的!它的嘴唇——那两片涂着红色油漆、雕刻出来的木头嘴唇——微微地、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幅度很小,快得几乎像是错觉,但在那死寂和强光下,我捕捉到了!那绝对不是苏晚在说话!她布满惊恐和哀求的嘴唇死死抿着,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

    她不是在发疯,

    木偶的声音继续响起,语调平稳,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与这恐怖诡异的场景形成了荒诞绝伦的对比,她是在练习救我呀。

    救我救一个木偶我脑子彻底糊成了一锅滚烫的粥,恐惧、荒谬、震惊,各种情绪疯狂搅拌,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我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木偶扔出去,但苏晚那只冰冷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别扔!

    木偶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焦急,那两片木头嘴唇又快速地翕动了一下,哥哥,你听我说完!她叫苏晚,我叫阿木。她是我姐姐。

    姐姐木偶的姐姐我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一辆泥头车反复碾压。

    我们以前…是在街头表演腹语的。

    木偶阿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与它童音不符的沉重,姐姐负责说话,我负责当木头人逗大家开心。我们…我们本来过得挺好的……

    它停顿了一下,那清脆的童音里似乎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后来…后来有一次,在一个好大好黑的地下通道里表演,人很少。有几个…很坏很坏的大人,喝醉了…他们…他们觉得姐姐挡了路…或者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他们冲过来…把我们的钱盒子踢飞了…硬币滚得到处都是…姐姐想护住我…然后…然后……

    阿木的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楼道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还有苏晚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破碎的抽泣声。她抓着我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软软地顺着门框往下滑,最终无力地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瘦削的肩膀无法抑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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