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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原来遮了十年的红痣,本就是最锋利的钩。

    顾言澈突然擒住我手腕按在墙上,平安绳的红线褪成暗褐色,勒进我新烫的玫瑰纹身:

    苏晚意,你现在像只野猫。

    他指尖擦过我眼尾,那里还残留着未卸的亮片眼影。

    我偏头躲开他沾染威士忌的呼吸:

    野猫至少不用替人收拾烂摊子。

    上周台风天,他凌晨三点打电话让我送胃药,开门时怀里还搂着穿他衬衫的小模特。

    感应灯倏然熄灭,黑暗中响起金属坠地的清响。

    我抬脚踢开滚到角落的打火机,那个刻着澈字的旧物,终于和十八岁淋雨送来的素描本一起,永远沉入记忆的深潭。

    下个月画廊开业...

    他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油画布。

    与我无关。

    我摸黑按下电梯键,顾总不如操心沈小姐的独奏会,听说您拍了架施坦威

    8

    晨光刺破云层时,新来的助理正在擦我的工位。

    男孩转身露出虎牙:

    苏姐,我是来交接的李凯。

    他递来的拿铁杯壁还凝着水珠,和顾言澈惯喝的冰美式截然不同。

    苏姐,可以麻烦你帮我送咖啡进去吗

    看见办公室坐着的人时,我的脑袋一阵大。

    咖啡杯磕在骨瓷碟上发出轻响时,我瞥见傅斯年西装领口的蓝宝石领针。

    那抹幽蓝像极了十八岁那年,顾言澈从我颜料盒里偷走的群青。

    苏秘书的手艺越发精进了。

    傅斯年端起咖啡时,尾戒在杯沿敲出清脆的颤音。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他镜片后的眸光却比雨丝更缠绵,

    上周在警局,苏小姐的烟熏妆更配这蓝山。

    顾言澈突然合上财务报表,钢笔尖在实木桌面划出刺耳鸣叫:

    傅总对咖啡还有研究

    他腕间的平安绳突然崩断,朱砂珠子滚落到傅斯年脚边。

    我弯腰去捡时,傅斯年皮鞋尖轻轻抵住一颗珠子:

    苏小姐知道吗蓝山咖啡豆要长在海拔两千米的火山灰里...

    他俯身时雪松气息拂过我耳垂,

    就像有些人,注定要在废墟里开花。

    茶水间的自动咖啡机发出空洞的嗡鸣。

    我对着镜面补口红时,傅斯年倚在门框上抛玩着那枚蓝宝石领针:苏小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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