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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

    3

    镇法庭的木质长椅吱呀作响。林晚秋看着对面坐着的向建军母子,婆婆正在用手帕抹泪,嘴里念叨着娶了个扫把星。书记员调试着老式摄像机,镜头扫过她时,她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向建军殴打她的监控录像,来自镇上小卖部的摄像头。

    原告陈述诉求。法官敲了敲法槌。林晚秋站起来,西装外套是从县城二手店淘的,肩膀处还带着前任主人的香水味。请求判决离婚,主张女儿抚养权,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向建军突然绷紧的脸,包括被告藏在他二哥家的三万元存款,以及村东头的三间瓦房。

    婆婆突然跳起来:你胡说!林晚秋向法官出示银行流水——原主偷偷记下的向建军每次取钱的时间地点,配合证人证言,足够证明存款存在。当她拿出医院的诊断书,证明婆婆长期虐待导致小满营养不良时,法庭后排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被告是否同意调解法官问。向建军梗着脖子:除非她净身出户。林晚秋冷笑一声,转向法官:鉴于被告存在出轨、家暴行为,根据2001年修订的《婚姻法》,原告有权主张损害赔偿。她掏出一叠照片,拍在桌上——王桂芳穿着原主的红棉袄,在向家炕上的亲密照。

    法庭里一片哗然。婆婆冲过来要撕照片,被法警拦住。林晚秋看着向建军煞白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办的第一起离婚案:同样是出轨男,同样以为女人离不开他。但这次,她不是站在代理席,而是作为当事人,为自己而战。

    4

    县城的冬天格外阴冷。林晚秋蹲在20平米的出租屋里,用旧报纸糊着漏风的窗缝。小满在折叠桌上写作业,铅笔头快握不住了还舍不得扔。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离婚证,油墨味混着煤炉的硫磺味,竟让她想起办公室的复印机。

    手机突然响了,是律所老板张姐的电话。小林啊,张姐的东北口音带着热乎气,今天那个家暴案当事人说你处理得好,明天来所里签正式合同吧。她看着墙上的日历,来县城三个月了,从在律所门口发传单到独立接案,每一步都像在打一场硬仗。

    晚上给小满洗澡时,她注意到孩子背上的胎记——和原主记忆里的位置分毫不差。小满突然抓住她的手:妈妈以后再也不会跳河了吧林晚秋愣住,想起落水时那个要她活出个人样的声音。她擦干孩子身上的水,轻声说:妈妈不仅要活着,还要让所有欺负我们的人知道,女人不是可以随便踩的泥。

    周末去镇政府办事时,她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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