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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瓷片冷笑,早在舅舅买通春闱考官那日,便折了

    言罢,他抬头:母后这般相逼又有何用,皇兄才是天子,是非明断自有圣裁

    皇帝终究是哀家的骨血。太后双手按在赵缙肩头:你让林璞永远开不了口,皇帝那边,自有哀家

    母后要与儿臣说些什么体己话帝王的声音破开殿门,目光在赵缙与我之间巡梭:长信宫的规矩倒是越发周全了他扫向一旁的宫人:竟让秦王与沈姑娘在此立规矩看座。

    赵缙轻扶我臂弯起身,走向右侧檀木圈椅。

    我侧身虚坐着,又听到皇帝低沉的嗓音响起:母后有何训示儿臣方才接到奏报,舅舅触犯律例,朕已下旨将刘氏一族收押候审。

    你们!太后霍然起身:刘家是你们的母族!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你们兄弟二人,竟要这般相逼

    儿臣并非有意为难,实在是律法不容轻慢。皇帝抬手止住太后的话:长信宫冬暖夏凉最宜休养,母后......便在此处安心静养罢。

    你们舅舅走到这步,实在是是被逼无奈啊。太后颓然地跌坐回凤椅,突然没了方才的强硬姿态,话音里掺着哀求,南阳刘氏空顶有士族名头,实则早已没落。

    她无力地把手搭在椅子上,哀家当年在宫中孤立无援,虽得先帝垂怜,但终究势单力薄。偏生你们舅舅天资愚钝,我舍了颜面央求先帝,才让他跟着周老先生读了几年书,可榆木疙瘩终是不成器,才迫不得已走了歪路。

    如此说来,舅舅科举行贿一事竟是母后默许的赵缙不可置信

    太后沉默几息,周身的华贵珠翠都黯淡了许多:刘氏那时在前朝急需支撑门庭的人。偏你舅舅又资质愚钝,倒是周老弟子林璞文采斐然.她无奈道:这才向洪兆行贿,让他泄了考题,又央林璞代笔成文。你舅舅只需要将文章烂熟于心,科考时誊写上去便是。

    林璞,竟是刘焕科举舞弊的代笔人

    我同赵缙目光相撞,连日盘桓的疑云瞬间消散。

    可为何林璞甘愿为刘焕冒诛九族之险代笔

    赵缙道出我的疑虑:林璞既已是周老先生门生,又何必铤而走险

    刘家纵然是式微,到底还留着百年望族的底子。太后说道:况且哀家当年在宫中,膝下养着皇子。而林璞一介寒门,周祯自己又几番拒绝入仕,空有清流之名而无实权,来日在朝堂上又能助他几分林璞到底是聪明人,自然能想通其中关窍

    从初次勾结到屡屡犯恶,贪欲便日渐膨胀,竟敢私吞粮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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