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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疲劳和压力导致的幻觉。他低声对自己说,却不敢去捡那面镜子。

    楼上传来脚步声,林新宇下楼来查看情况:教授您还好吗我听到响声。

    孟晓阳迅速用脚将铜镜踢到床下:没什么,不小心碰掉了东西。

    林新宇狐疑地环顾房间,目光在孟晓阳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王雨晴已经睡了,我守在她门口。苏老师那边...他犹豫了一下,她睡得很沉,几乎像是昏迷。

    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孟晓阳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来守夜。

    等林新宇回到楼上,孟晓阳才从床底下捞出铜镜。这次他小心地用毛巾包裹住,确保不会直接接触到镜面,然后将它锁进了行李箱的最底层。

    躺到床上时,孟晓阳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窗外雨声如瀑,打在铁皮屋顶上发出令人心神不宁的噪声。他盯着天花板,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镜中那张女人的脸——苍白如纸的面容,漆黑的头发像水草般飘动,还有那个无声的唇语...

    我找到你了。

    孟晓阳猛然闭上眼睛,翻身面对墙壁。睡眠像涨潮的海水,最终淹没了他紧绷的神经。

    他梦见了古宅的密室。石盒中的液体像沸腾般翻滚,一个女人的身影缓缓从中升起。她的身体被长发缠绕,像一件褴褛的衣裳。当女人转过脸时,孟晓阳发现她与自己今晚在镜中看到的是同一个人——只是此刻,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暗红色的液体从中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石盒里。

    你们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女人说,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的,现在她醒来了,而你们...都会成为祭品。

    孟晓阳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女人从石盒中爬出,湿漉漉的白衣贴在她残缺不全的身体上。她四肢着地,像蜘蛛一样向他爬来,头发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

    你知道吗女人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尖牙,镜子里面的世界,和外面是相反的...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孟晓阳的脚踝时,他猛地惊醒了。

    窗外已经泛白,雨势小了些。孟晓阳大汗淋漓,床单被浸湿了一大片。他喘着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脚踝——那里的皮肤冰凉,像是被冰水浸泡过一样。

    清晨的驻地一片寂静。孟晓阳冲了个热水澡,试图洗掉梦境带来的不适感。当他下楼时,发现只有王雨晴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机械地搅拌着一碗已经凉了的粥。

    其他人呢孟晓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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