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联合宣传协议几个字格外刺眼。条款比公司那份人性化得多，包括配备专业安保、资源置换甚至分成比例。但最震撼的是违约金那栏写着：若甲方违约，需赔偿乙方全部损失并公开道歉。

    为什么是我我攥着钢笔不敢落款。

    程昱忽然笑了，露出荧幕上罕见的虎牙：因为你是唯一没主动贴过来的女艺人。他翻开手机相册，过去半年试图制造绯闻的，光我团队拦下的就有十九个。

    照片里各种偶遇撞衫甚至酒店房卡，看得我瞠目结舌。最后一张居然是我去年在影视城当群演时，蹲在路边吃盒饭的偷拍照。

    我调查过你，程昱收起手机，中戏毕业，跑了两年龙套，没金主没后台。他顿了顿，最重要的是，你微博小号给流浪猫救助站捐了三年钱。

    我耳朵突然烧起来。那个连公司都不知道的小号，他居然...

    十一点方向，偷拍开始了。黑西装女人突然低声提醒。程昱瞬间切换成荧幕模式，伸手替我拢了拢并不乱的头发。这个看似亲密的动作让窗外闪光灯立刻亮成一片。

    现在签，还是等他们把你哭肿眼的特写发上网再签程昱维持着温柔表情，说出的每个字却让我脊背发凉。

    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时，我听见他极轻地说：放心，不会让你白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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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反转直播

    易菲回应恋情空降热搜时，我正在程昱工作室试造型。他御用造型师给我搭了身看似随意实则心机的装扮——白衬衫配高腰牛仔裤，恰好和程昱昨天机场私服同色系。

    完美。程昱经纪人周姐举着手机绕我转圈，现在发条微博，配文今天也是努力的一天，记得露出左手腕。

    我这才发现腕上多了条细银链，和程昱常年戴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周姐得意地笑：同款情侣款我们准备了十二套，每天放一点料。

    微博发送后三分钟，评论区就炸了。热评第一火眼金睛：姐妹们快看！她手链和哥哥上周私服照里的是不是同系列这条点赞瞬间过万，下面跟了八百多层磕到了的回复。

    别看了。程昱突然抽走我手机，递来杯热可可，晚上有直播采访，主持人会问我们怎么认识的，你只需要低头笑，我来回答。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水味。近距离看才发现他左眉有道浅浅的疤，被化妆精心遮盖着。

    这是...

    选秀时被舞台灯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