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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暗流涌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我发现自己蜷在露台躺椅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程昱的外套。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混合着他跑调的哼唱。

    手机屏幕被消息挤爆。最上面是周姐凌晨发的：杨天被警方带走调查！程昱外公的学生亲自督办此案。配图是杨天狼狈上车的背影。

    醒了程昱端着餐盘出现，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看到我盯着他头顶发呆，他下意识摸了摸：怎么了

    你头发...我忍不住伸手拨了拨那撮翘起来的呆毛，像天线宝宝。

    程昱耳根一红，把餐盘往我手里一塞：吃饭！转身时却偷偷勾起嘴角。盘子里煎蛋是爱心形的，培根拼成FY字母——我名字的缩写。

    正吃着，门铃突然响起。监控里站着个戴渔夫帽的女生，正紧张地左右张望。程昱皱眉：林小棠她来干什么

    你认识

    去年被我拒绝捆绑炒作的小花。程昱按下通话键，有事

    女生吓得一哆嗦，随即举起U盘：我有杨天陷害易小姐的证据！他...他原本要我和程老师传绯闻的...

    程昱放她进来后，林小棠抖着手插好U盘。视频里杨天正吩咐她：到时候你穿和易菲同款裙子，程昱喝多了认错人，懂吗

    但程老师从不喝酒...视频里的林小棠小声反驳。

    蠢货！重点是让易菲那丫头背锅！杨天摔了茶杯，她公司都打点好了，就等...

    视频戛然而止。林小棠咬着嘴唇：后来我看到易小姐被网暴，实在良心不安...她突然站起来对我鞠躬，对不起！

    我扶住她时，发现她手腕上全是淤青。程昱眼神一凛：杨天干的

    林小棠慌忙拉下袖子：我今早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她突然哭出来，他逼我陪酒，我拒绝就被...

    程昱抓起车钥匙：周姐马上到，送你去验伤。他顿了顿，愿意当证人吗

    送走林小棠后，程昱站在窗前久久不动。我走过去，发现他拳头攥得发白。

    娱乐圈每天都有林小棠。他声音沙哑，我救不了所有人。

    我轻轻握住他手腕：但今天我们救了一个。

    程昱突然转身抱住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他心跳又快又重，震得我耳膜发疼。

    下午去试镜。他闷闷地说，陈导新戏女二号，我推荐了你。

    我猛地抬头：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