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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站台下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那把米白色的旧雨伞,掉落在湿漉漉的地上,伞面上沾满了泥点。

    我冲过去,一把抓起那把伞,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茫然四顾,雨幕中只有模糊的街景和匆匆而过的车辆。

    人呢刚才站在这里的人呢

    我抓住一个刚下公交车的路人,语无伦次地问。

    路人被我吓了一跳,挣脱开:什么人没看到啊!神经病!

    12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浇灌着我最后的希望。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雨伞,上面没有丝毫温度,也没有那熟悉的栀子花香。

    只有雨水的冰冷和一股陈旧的霉味。

    我终于意识到,这可能……又是我的幻觉。

    但这次,幻觉留下了一把真实的、破旧的雨伞。

    这算什么

    是她给我的暗示

    还是我彻底疯了的证明

    我抱着那把伞,像抱着一个易碎的梦,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体冻得失去知觉。

    我的精神,在那一刻,彻底垮了。

    我开始更加频繁地和苏晚对话,对着空气忏悔,乞求原谅。

    助理和朋友们看着我日益严重的情况,都束手无策,甚至开始疏远我。

    我不在乎。

    我沉浸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追逐着那个永远抓不住的幻影。

    最终,我循着一种强烈的、近乎宿命般的指引,来到了那个地方——

    我和苏晚曾经定情的湖边。

    那是我们大学时常来的地方。

    湖边有一棵老柳树,枝条垂落,像温柔的发丝。

    我们曾在那棵树下说过很多傻话,许下过不切实际的诺言。

    那天,湖上起了浓雾,白茫茫一片,仿佛隔绝了尘世。

    我走在湖边的小径上,怀里紧紧抱着那把米白色的旧雨伞。

    我像一个游魂,漫无目的地走着。

    然后,我看到了她。

    就在那棵老柳树下,她静静地站着,穿着那件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背影纤细而孤寂。

    和过去无数次的幻觉不同,这一次,她没有消失。

    雾气缭绕在她周围,让她看起来有些不真实,但她确实在那里。

    我的心脏骤停了一瞬,随即被一种难以言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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