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处理好。她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柳如烟恢复得比预想中要慢。
那场车祸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期间,她的律师联系过我,提出要将柳氏集团的部分股份和几处房产转到我和念安名下,作为补偿。
我拒绝了。
告诉柳总,我对律师说,我和孩子不需要她的补偿。我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柳如烟没有再坚持。
她开始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每周三次,从不间断。
她也真的放手了柳氏集团的大部分事务,过起了半隐居的生活。
我们之间,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墙。
直到她出院那天。她让人送来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
她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附加条款里写明,她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分割。
并将名下的一笔巨额信托基金转给念安,作为抚养费和教育资金,直到念安成年。
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我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书,久久没有动作。放手了
她真的…肯放手了
几天后,柳如烟约我见面。
地点在她接受治疗的心理诊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看起来比住院时好了一些,但依旧憔悴,穿着简单的便服,不再是那个气场迫人的女总裁。
协议书,你收到了她先开口,语气平静。
收到了。
签了吧。她说,傅鑫寒,对不起。
这句道歉,比在病房里那句更清晰,也更沉重。
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没有用。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过去的偏执和掌控,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愧疚。
我不该逼你结婚,不该毁掉你的画,不该限制你的自由,不该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
她一条条数着,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我那时候…被偏执和占有欲蒙蔽了,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尊重。
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无法弥补。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你自由。
她说完,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手指微微颤抖。
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曾经将我拖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