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么都能喝,什么都能聊,陈戴琼力求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又不记得一点事情。

    她看着文静,做事也文静,唯独喝酒这件事上,有种豁出去的疯狂,就爱烂醉后第二天上班,那种什么隔夜苦愁都想不起来了的刷新感。因为这样无论上级再派什么任务,她都能毫无怨言地带着微笑去干,无痛且专业地扮演好一个被格式化的人机。

    正因为陈戴琼爱这么干,所以她的酒友只有程岁留一个人。只有程岁留,沉默又能喝的程岁留,才能既守住她的工作隐私,又能确保她烂醉后的人身安全。

    程岁留到的时候,陈戴琼已经喝上了,她走过去坐下,一眼注意到陈戴琼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

    “咋了?”程岁留抛出个引子,也开了瓶啤酒,坐等陈戴琼的滔滔不绝。作为多年的酒友,程岁留早就习惯当一个旁听者,她这个朋友平时话不密,一喝酒就什么事都往外冒,可能是文字工作者的缘故,陈戴琼说话口条清晰逻辑严谨,再醉也能把事讲清楚,所以程岁留一直把她的牢骚当脱口秀听,从不厌烦。

    然而陈戴琼却没有立马顺着开始吐槽,她心事重重地看了眼程岁留,轻轻把酒杯放下,才开口:“昨天你说的那个,可能……不是幻觉。”

    程岁留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又面不改色地继续喝。陈戴琼蜷起手,声音轻飘:“你说我们都快三十了,再过个二十年半辈子就过去了,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其实昨晚程岁留说她路过高中母校看到鬼的时候,陈戴琼完全没当一回事。她当时只觉得程岁留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潜意识里想起当年有人霸凌她的事才出现的幻觉,还劝她把明天接的单推掉,去看看医生。

    这怎么可能呢?几个十来米高的学生围着教学楼笑?可就是这么荒唐的一个事,被记录在了会议纪要上。

    昨天晚上,不止一个人拨通市民热线,反映自己目击到市二中有几个十来米高的学生围着教学楼笑。第二天一早,市府就紧急召开秘密会议,陈戴琼被临时拉过去当记录员,旁听了全程。

    整个会议,陈戴琼都觉得自己像在演一场戏,这群领导煞有介事地讨论着一连串匪夷所思的超现实事件,嘴巴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玄之又玄名词,什么“异状体”、“阴阳眼”、“灵体变态”、“生物变态”,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且严肃,陈戴琼也不免表情严肃地做着会议记录。但直到会后整理材料的时候,陈戴琼才真正走出“我在演戏”的迷思,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竟然要变天了。

    “你昨天看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