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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脐燥热地绞着一团气流,让我一瞬间比他还要衣不蔽体地狼狈。你知道那种凌晨加完班开始盘算点外卖的心情吗,我能把同一道菜货比三家地浏览上百遍,实在饿得狠了,还会到美食博主如日式餐厅展览柜的视频下搜索其的做法,对流程的剖析比纯粹的进食行为诱人。我对菜品的检阅,正如此时对他佯装睡着的窥视,至于对烹饪步骤的学习……

    我竟十分欣慰于等待着将他刺痛以后我自身的快感。这时子卿一怔,突然说:“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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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局促不安地将手挪下,可嘴上自己撕出来的血就掩饰不住了。他尝试用喝水掩盖,也只抿了一小口就不肯继续吞咽。我眼尖地看到他大腿面上有一点儿巴掌大的深色洇痕。

    他面对我视线的入侵,不悦地说:“喝水没端好,洒出来的。”——语调这样冷静可见说的是真话。他的解释实在有些欲盖弥彰,毕竟我知道就算失禁也流不到那个位置。他刚刚的难受劲儿消失不见,只有濡湿的脖颈和不敢张开的手心,证明着我半梦半醒间所感受到的并非假象。他是只拥有高超柔韧技巧的刺猬,只要一到人前,就可以轻而易举把身上那股挠得人心痒难耐的脆弱相儿蜷缩得紧绷绷的。他收拾棉花一样,把虚弱痛苦通通团进肉体的背部一面;面前的刺猬全副武装,尖锐地点出来我的心虚:

    “你看我干什么,看着能把药换完了吗。”说罢他从我不善的神情中觉察到自己有些过分,立刻尽量婉转地说,“我的这瓶吊完了,辛苦帮我叫一下护士行吗,抱歉我刚才按铃一直没人过来,麻烦你了。”

    我草率地点点头。

    我生怕他不好意思对我说洗手间的事儿,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歪着脸有些不解地等待,只好自己先说:“好好,那你等我先去个厕所就帮你叫护士,很快就回来的。”暗示到这样直白的份儿上,他都没有对其中关键词做出丝毫顺水推舟的表示,我心里蓦然一凉,难不成我的话中暴露了什么让他感到不适了吗?

    我马上逃也似的离开。先前对他充满意淫的牌面猛翻过来,每一张见证着我的恶心与落荒而逃。我睡了半小时有余,他怎么不可能趁我睡着时自己去洗手间,一个人拿吊瓶虽然困难些,但不至于让一个人成年人难以做到。我对护士报了他的座位号,接着确实感到自己有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私人问题的必要。

    当我走到男厕的门口,现实情况又一次将之前没头脑的揣测推翻。等我从地下车库的洗手间回来,子卿这里的水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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