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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说什么时候完成就什么时候完成。今天挖沟,明天又要填沟。上面怎么说挖沟是对的,填沟也是对的,情况是在不断地变化嘛!

    冯子贵说:那是过去,现在怎么还这样

    催耕是要催的,但两天内别想完成。冯子贵说

    吴大友没法,亲自上门催耕,群众猜测到镇里催耕的目的,是因为路边的田让上面的干部看了不顺眼,而且限定两天全部耕完,就有些反感,鱼不动,水不跳的。

    吴大友不得不雇工请人夜以继日地帮那些在公路边有田的人家犁田。做完了,就跟冯子贵叹息:把这些人惯成这样,今后的工作该怎么做

    其实,按照镇里的要求,这些事支部书记要亲自拿在手上抓。冯子贵很清楚,支部书记裘大福在这些事情上精明得像兔子,他历来责任界限分明,我管工业,你管农业。每逢此事,都谎称工业忙不过来。在减免水利工、扶贫问题上,裘大福格外精心,亲戚六眷都照顾到了。

    村干部就有意见。

    冯子贵有一次在生活会上忍不住提了,说:你侄子裘成龙身强力壮,家境也不错,给他减免水利工没有道理。再说,他连续三、四年公粮水费都没缴清,累计已有2000多元,群众意见很大,给我们的工作也制造了阻力。这口子是你裘大福砍的,你是支书,应该以身作则。

    裘大福听这话就火了,说:你别说我,减免水利工是镇里为照顾村干部和贫困户做出的决定,大家一年到头很辛苦,也没什么优惠,就这么照顾一下亲戚也不算过火吧你呢,一个何秉煌、一个郑爱莲,两家的水利工都让你给免了,这事谁心里都清楚,你要讨好他们也别在这上面做文章。

    何秉煌、郑爱莲跟我并不沾亲带故,但他们是不是特困户村里哪家的情况比他们还特殊我们连这些人都不照顾,于心何忍

    看着两人像要吵架的样子,村干部连忙劝解。两人虽未大动干戈,但彼此心里从此就有了明显的隔阂。

    七月中旬,大雨连续下了一个多星期,农田渍水,蜈蚣河已到警戒水位。

    险情就是命令。村庄里所有的男劳动力倾巢出动。蛇皮袋里装满土块,码在堤边低洼处。堤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一片忙碌。

    恰巧何秉煌在这节骨眼上得了疟疾。冯子贵来看他,叮嘱他一家到医院看看,说:防汛的事,我去跟组长李文平说,就别去了。

    何秉煌点点头,心里过意不去。别人都在抢险,自己却躺在家里。

    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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