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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时,我洗了把脸,决定去文化馆打听林远的下落。出门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素芬年轻秀丽,而我一脸严肃。三十五年婚姻,我以为我们相敬如宾,却原来她一直活在别处。

    素芬,我对着照片咬牙道,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看着我找出真相!

    我锁上门,大步走向文化馆。这个叫林远的男人,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至于素芬...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叠信,心里像压了块冰。我忽然想起她临终前抓着我的手,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当时我以为她是舍不得走,现在想来,或许是想坦白什么

    文化馆还没开门,我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掏出那本《月光下的独白》。阳光照在书页上,我注意到有一页被反复折过的痕迹。翻开一看,是首叫《沉默的爱》的诗。素芬在边上用铅笔写了几个小字:希望他能懂。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懂这首诗,还是...懂她的心我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她都和别人通信十几年了,现在装什么深情!

    文化馆的门开了,我收起书,决心今天一定要找到林远。不管真相多么不堪,我都要亲耳听他说出来。三十五年的婚姻,我有权知道真相。

    我攥着那叠信站在邮局门口,汗水已经浸透了衬衫后背。八月的太阳毒得很,晒得柏油马路都冒热气。邮局里冷气开得足,我一进去就打了个哆嗦。

    同志,我想查个地址。我把信递进柜台,指着上面的邮戳,就这个,城东大学家属区,我想知道具体是哪栋楼。

    柜台后头的年轻姑娘头也不抬:查不了。

    怎么查不了我提高嗓门,这邮戳清清楚楚的!

    大叔,她终于抬起头,一脸不耐烦,这都多少年前的信了,系统里早没记录了。再说,个人隐私不能随便查。

    我气得太阳穴直跳:这是我老婆的信!我查我自己家的东西,算什么隐私

    那也不行。她又低下头去摆弄手机,有本事您找寄信人去。

    我啪地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一个年纪大点的女工作人员赶紧走过来:老师傅,别激动。小刘,怎么回事

    我像抓到救命稻草,赶紧把情况说了。这位大姐态度好多了,但还是一脸为难:老同志,不是我们不帮忙,这确实不符合规定。要不您去大学问问既然是教职工,总有人认识。

    我悻悻地走出邮局,站在树荫下抹了把汗。城东大学在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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