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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腥味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得会议资料哗啦作响。

    我正低头核对新型穿甲弹的数据表时,会场突然安静了一瞬。

    抬头就看见霍华霆穿着笔挺的军装走进来,肩章上两颗星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他目光扫过会场,在我身上顿了不到半秒,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移开了。

    下面请国防科大的霍工程师发言。

    他走上讲台的步伐还是那么利落,黑板上粉笔字唰唰作响,提出的弹道修正方案却和我的设计理念完全相左。

    我举手打断他:霍工,您这个参数没考虑极端低温环境。

    会场响起小声议论。

    霍华霆捏着粉笔的手指顿了顿,转身在黑板上画了条曲线:

    沈工可以看看这个修正系数。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辩了半个钟头。

    无关儿女情长,只为国防建设。

    今天的讨论很有成效啊!主持会议的老部长笑着总结,你们两位年轻同志思维碰撞的火花,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闭门造车强多喽!

    我含笑摇头:哪里!没有前辈们的经验,就我们两个新兵蛋子指不定要研究到猴年马月去呢。

    会议在一片喧闹声中结束,散会时人群像退潮般往外涌。

    我故意磨蹭着收拾资料,想错开高峰。

    却听见背后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响逆着人潮,离我越来越近。

    沈玉。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

    我转身时,发现霍华霆眼睛红得像熬了几个通宵,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上的红绳——

    那还是我送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他喉结滚了滚:

    我最近总是做梦,梦到我对你特别坏,坏得我自己都不敢认。

    那些梦太清晰了,我连你脸上的泪痕都能看清楚,还梦到你总声嘶力竭问我为什么始终不肯正眼看待你。

    海风突然把窗户咣地吹开,资料纸雪片般飞起来。

    阳光穿过云层打入会场,我才发现他脸上有反光的印痕,自眼底蔓延到下颌。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一把握住了我的肩:

    沈玉,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让你伤心

    不然你怎么不要我了呢你从前不是很爱我的吗......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霍华霆都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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