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把自己做成了实验体。沈歌在数据风暴中抓住谢时的衣领，所谓暴君世界，不过是你的脑内监狱！

    谢时突然露出解脱般的笑，数据化的左手穿透沈歌胸膛。想象中的剧痛没有来临，沈歌看见自己的心脏位置跳动着蓝宝石核心，无数记忆光点正在其中重组。

    当年车祸时...谢时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把自己切成碎片塞进系统，才能护住你这颗量子心。

    大祭司的身体突然膨胀成肉瘤，系统提示化作实体利刃劈来。谢时用最后的力量将沈歌推入青铜柱的光门，十七的残躯化作护盾挡住追击。在完全消失前，暴君将染血的注射器刺入自己眼球：记住...下个世界别喝机甲能源液...

    沈歌坠入星际世界的瞬间，听见两个谢时在不同时空嘶喊：

    别相信穿白大褂的我！

    小心军装第二颗纽扣！

    他摊开手掌，蓝宝石核心里封印着半页实验日志：【灵魂锚点计划最终阶段：当所有碎片的痛苦值突破阈值，载体将觉醒于...】文字在此处被血迹覆盖，隐约能辨出现实二字。

    系统空间突然弹出红色公告：【检测到病毒入侵！所有任务者立即清除携带量子污染的角色！】沈歌低头轻笑，他的视网膜倒影里，暴君谢时正隔着数据屏障用唇语叮嘱：让他们痛，痛到不敢碰你的记忆。

    5.裂甲晨星

    沈歌在营养舱睁眼的瞬间，机械臂已为他套上雪白科研制服。左胸口袋别着蓝宝石胸针，与星际元帅勋章产生量子共振，在视网膜投射出倒计时：【晨间告别仪式剩余180秒】。

    早安，时先生。他对着虚空扬起34度嘴角，这是系统设定的标准弧度。指尖抚过舷窗上凝结的星霜，在玻璃画出质能方程——昨夜从蓝宝石核心破译的符号。未完成的笔迹突然蒸发，警报声响彻舱室：【检测到非法记忆刻录行为】。

    军靴踏碎走廊寂静时，沈歌正将离子咖啡杯举到左肩后方。这是战死的林澜少校的习惯——把未喝的咖啡献给逝去的副官。背后传来谢时冷硬的声线：今天的咖啡豆是仙女座γ星产的

    沈歌手背青筋微突。真正的林澜绝不会分辨咖啡产地，系统给的资料里也没有这条。他维持着献祭姿势回答：是您最讨厌的冥王星深焙豆。这是昨夜潜入数据库发现的隐藏设定。

    谢时的呼吸骤停在耳后，枪茧擦过他后颈：你该说我不记得了。元帅的勋章硌在他脊梁，林澜战后创伤失忆，永远记不清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