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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又封我为太子。母妃因这事欢喜极了,直到风寒去世的前几日还叮嘱我,往后要好生听皇后娘娘的教导。

    而这位皇后娘娘从前就是这般冷冷打量我,连嘴角的笑意都像结着层薄霜。现在做了太后,仍是如此。

    我答:既不知母后因何烦忧,又不能为母后分忧,儿臣有罪

    。

    她勃怒。

    哀家竟不知你还有如此孝心!封个不足月的娃娃做太子,好得很!哀家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叫你堪堪坐稳此位,如今龙椅还没焐热,你倒先算计起退路了。你,好得很!

    的确,我称帝之初,百官愤然,就我知道的企图将我拉下皇位的家族势力就有十几支。

    那时少不得她出面斡旋。可那阵子,她早已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若那时弃我,待新帝上位,她的下场只会同我一样,大抵只会比我体面些许罢了。

    我心中清明,她并非是生气我封四皇兄的遗腹子做太子,而是气我私自决定了这事。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见那群老东西虎视眈眈,才出此下策,暂将他们稳住。吃奶的孩子何足畏惧莫说是天花还是疟疾,单是落水着凉——

    我边说边跪行到她身侧,不等伸手触碰到她,便被她甩了一巴掌。

    珠玉相击,琅琅悦耳。

    住口!她的手在抖。

    我低眉抹去淌到眼角的血,敛去了一脸惶恐,再抬眸时笑得温和:母后息怒,儿臣并不单是说说。

    她瞧着我,那双凤眸渐渐被恐惧占据,不过最终还是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过去数年,她在父皇面前对我嘘寒问暖,背地里却对我非打即骂。父皇辞世后,她更加没了忌惮。

    即便如此,往日的请安我们都还能心照不宣地装出副母慈子孝的模样,眼看今日势必要顶着一脑袋血出宫门,我也懒得再装,又与她寒暄寥寥几句就匆匆告退了。

    太后的熙和宫地处高位,出了宫门往东,入目便是东升红日、似锦云霞。

    如此良辰美景,叫我看了真是辜负。我闭了眼,只觉得北风吹得脸都僵了,连眉梢的伤口好像都冻住了,不再流血了。

    五、倾诉

    接连几日,我没再去清宁宫,并非自作多情地以为影三看了我眉上的伤口会担心,而是不愿再叫他看见我的狼狈。

    听大公公李福全说,太后遣了些宫女过去照顾影三起居。

    今早,太后宫里的浣梅又送了糕点来,站在桌边絮语,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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