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头:晚期胃癌,应该早就痛觉麻痹了。 我飘在手术灯旁,看着心电图渐渐变成一条直线。陆远川苍白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眼角一滴未干的泪。 在它坠落前,我轻轻接住了。 鬼魂是没有温度的,可那滴泪却烫得我灵魂震颤。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小名。 抬头时,二十六岁的陆远川站在阳光里,手里抓着娃娃机里刚夹出来的玩偶:发什么呆不是说要看洱海的日出吗 他身后,我们的孩子正跌跌撞撞追着一只蝴蝶。 原来死亡不是终点。 是相爱的人,终于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