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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人果然料事如神。

    苏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倚在金库门口,粉色裙摆上沾着香槟的污渍,指尖绕着那条珍珠项链。灯光下,珍珠表面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林晚的视线落在她颈间:铅镀的仿品沈家已经穷到这份上了

    聪明。苏柔轻笑,可惜聪明人总是死得快。她按下手机播放键,沈言的声音在密闭空间回荡:把样本带回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天花板的消防喷头突然启动。水雾倾泻而下,苏柔的珍珠项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氧化变黑,锈渍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淌。

    告诉你家沈总,林晚从标本瓶上撕下写着自己名字的标签,他永远凑不齐这组收藏了。

    标签在她指间化为纸浆。最后一盏感应灯熄灭时,林晚已经消失在通风管道的阴影里。

    塞纳河的夜风带着水汽,吹散了林晚的发绳。

    她站在游船甲板上,看着陆沉将碎纸片撒入河中。那些泛黄的设计图纸遇水即溶,像雪消失在掌心。

    陆雪最后的研究成果。他的声音比河水还平静,能中和翡翠辐射的溶剂。

    远处圣母院的尖顶掠过乌云,在甲板上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林晚从包里取出丝绒盒,月光石戒指在盒中泛着冷光——和沈言送她的婚戒一模一样,只是内圈刻着陆雪的名字。

    物归原主。她抬手欲扔。

    陆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躺着一枚银质耳钉,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不,是物归原主。

    耳钉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给晚晚,22岁生日快乐。

    游船鸣笛转向,浪花打湿了林晚的裙摆。她望着陆沉被灯光勾勒的侧脸,突然想起三年前洛桑大赛的评委席上,那个唯一给《荆棘玫瑰》打了满分的评委,也曾戴着同样的银质袖扣。

    河岸的灯火渐远,化作一片模糊的光晕。林晚将耳钉贴近耳边,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滴答声——是心跳的频率,还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凌晨三点的戴高乐机场,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

    林晚在候机厅的角落翻看刚买的报纸。头版是沈言被带走的照片,他的铂金素圈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角落里还有则小新闻:周慧兰因突发心脏病入住瑞士疗养院。

    你该看看这个。

    陆沉将平板推过来,屏幕上是封刚解密的邮件。发件人显示为陆雪的账号,日期是她死亡当天。附件里是张设计图——鸢尾花缠绕荆棘,和林晚的《荆棘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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