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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却被保镖一个冷漠的眼神钉在原地,瑟瑟发抖。

    灵堂彻底乱了套。亲戚们有的惊愕,有的鄙夷,有的想上前劝架又不敢。哭丧的调子早跑得没影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被架着、还在疯狂挣扎咒骂的王美娟面前。

    她头发散乱,精心准备的黑裙子扯歪了,脸上涕泪横流混着花掉的妆,狼狈不堪,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我,里面的恨意浓得能滴出血。

    我微微俯下身,凑近她耳边。周围的嘈杂似乎瞬间远去。我的声音不大,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却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带着冰碴子:

    王姨,别急啊。我爸留给我的东西,我守得住。至于你们娘俩……

    我顿了顿,看着她瞳孔猛地一缩,日子还长着呢。好好拿着那两万块,省着点花。毕竟,以后靠这钱吃饭的日子,还多着。

    说完,我直起身,不再看她那张因极度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我转向张律师,点了点头。

    张律师会意,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像扔垃圾一样,把还在徒劳挣扎咒骂的王美娟往地上一放。她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了,像个疯婆子。

    各位亲友,张律师提高了声音,压下灵堂里的混乱,遗嘱宣读完毕。陈默先生是陈国栋先生所有遗产的合法继承人。后续事宜,将有专人负责处理。丧礼继续。

    3

    葬礼的后半程,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王美娟和陈娇娇缩在角落里,像两只被拔光了毛的鹌鹑,再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王美娟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我爸的遗像,身体时不时神经质地抽搐一下。陈娇娇则低着头,肩膀耸动,小声啜泣着,不知道是哭她爸,还是哭那飞了的豪宅和股份。偶尔抬头瞥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

    亲戚们窃窃私语,眼神在我和她们母女之间来回扫射,复杂得很。同情大概还有那么一丝丝,但更多的,是震惊过后的权衡和疏离。

    没人再凑过去安慰那对可怜的孤儿寡母了,反而有几个平时跟我爸公司有点生意往来的远房叔伯,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递名片,说着些节哀顺变、以后多联系、公司有事尽管开口之类的场面话。

    我面无表情地应付着,心里头一片冷硬。这些墙头草,我爸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对我这么热络。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些年我早就尝够了。

    我爸的骨灰盒最终被埋在了城郊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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