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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转告您,这次,是警告。

    警告

    警告!

    我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警告什么

    警告我不该活着

    警告我不该试图站起来

    我咧开嘴,想笑,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好……好一个警告……我死死盯着老张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声音低哑得像砂纸摩擦,你告诉他。

    这火,烧得好。

    烧得真好!

    他顾昭野,有种!

    让他等着!

    让他千万好好等着!

    说完这句,我不再看老张,也不再看他身后那辆冰冷的铁棺材。

    转身,一步一步,走回那片火海前。

    背脊挺得笔直。

    消防员还在努力扑救,水汽蒸腾,烟雾弥漫。

    我的新铺子,我三年的心血,再次在我眼前,一点点化为乌有。

    我站在那里,像一尊被烧焦的雕像。

    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

    心口那片岩浆,在极致的恨意燃烧后,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更冷、更硬、更沉的东西。

    像淬了火的寒冰。

    顾昭野,你以为烧掉铺子,就能毁了我

    你错了。

    你只是,彻底烧死了那个还对人性存有一丝幻想的沈素问。

    从今往后。

    活着的,只会是向你讨债的恶鬼。

    这一次,我连眼泪都没掉。

    看着消防员最终控制住火势,留下满地狼藉和焦黑的框架。

    我平静地接受了几个熟客的关心和叹息,拒绝了王姨让我去她家挤一晚的好意。

    没事,王姨,我回租的地方。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回到那个狭小但暂时安全的出租屋。

    关上门。

    世界安静下来。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没有崩溃大哭,没有歇斯底里。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恨,已经不足以形容。

    那是一种刻进骨头缝里的毒。

    我摸出那个冰冷的G打火机,在手里反复摩挲。

    指关节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金属外壳。

    顾昭野,你两次放火,烧我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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