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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野当场就气吐血了!

    活该!让他狂!让他不把别人当人!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老天,我看是报应!听说三年前他烧过一个女药师铺子,现在轮到自己了!

    ……

    流言像野火一样蔓延。

    真真假假,但核心指向无比清晰:顾昭野的图腾,倒了。

    城西项目的股票,在消息爆出后的当天,直接跌停。

    顾氏集团的股价,也应声下挫。

    顾氏基业,山河永固

    成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我关掉网页。

    出租屋里恢复了寂静。

    只有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复仇的快感,像烈酒,初尝辛辣灼喉,余味却带着无尽的空虚和冰冷。

    门铃,突兀地响了。

    叮咚——叮咚——

    不急不缓。

    却像重锤,敲在寂静的空气里。

    我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这个时间,谁会来

    温知新他应该焦头烂额,自身难保。

    顾昭野的人这么快就查到了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透过老旧的猫眼向外看去。

    楼道昏暗的光线下。

    站着一个人。

    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裹挟着室外的寒气,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料峭。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下颌线绷得死紧,眼下是浓重的、无法掩饰的疲惫和病态的青色。

    嘴唇紧抿着,毫无弧度。

    只有那双眼睛。

    隔着扭曲的猫眼镜头,死死地盯着门板。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猩红的血丝,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要把人拖入地狱的阴鸷。

    顾昭野。

    他亲自来了。

    一个人。

    像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负伤的孤狼。

    我放在门把上的手,冰凉一片。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来做什么

    兴师问罪

    还是……直接送我去见阎王

    门铃,又响了一声。

    叮咚——

    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逃不掉的。

    该来的,总会来。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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