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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吧。

    她关门出去了。

    但她没有意识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对面五楼那扇窗的帘子,又悄悄掀开了一点缝隙。

    一个模糊的脸影,正安静地,隔着十米的距离,看着她。

    林遥睡得不沉。

    不是失眠,而是一种浅层次的警觉状态,就像水面漂浮着的一片落叶,看似安静,其实每一个细微的波动都会让它轻轻晃动。

    凌晨两点半,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卧室里黑得没有方向感。城市的光透不进来,老旧的窗框关不严,风从缝隙钻进来,窗帘鼓起又塌下,像一只无声呼吸的巨大肺叶。

    她没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听。

    然后,她听到了那种声音——

    拖椅子。

    轻轻地,似乎是有人坐下,又像是把椅子缓缓拉离桌边。声音不响,但在深夜的寂静中,却异常清晰。

    林遥竖起耳朵,判断着方向。

    不是楼下,也不是隔壁。是头顶上方。

    她住五楼,楼上就是六楼顶层。

    六楼那户不是没人住吗

    白天收拾东西时,她听房东提过,楼上那户去年就搬走了,房子空着,一直没租出去。林遥当时心里还庆幸,觉得没有楼上邻居就少了许多噪音麻烦。

    可现在,椅子移动声之后,又传来了一段走动的节奏——缓慢、均匀、略有摩擦感。

    像是穿着拖鞋的人,在木地板上来回踱步。

    林遥屏住呼吸,起身走到门边,把卧室门缝悄悄拉开。她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把设备放在门边的小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走向客厅。

    客厅一片漆黑。

    她没有开灯,只是站在窗前,看向对面。

    对面五楼右侧那扇窗户,帘子拉开了一半。

    人影还在。

    依旧是那种奇怪的站姿:双肩对着窗台,脖子似乎略微前倾,像是在看——或说,等。

    林遥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嵌进掌心,生出点点冷汗。

    她用手指掀了一点自家窗帘,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拉下纱帘,转身回卧室。

    她花了整整十分钟才重新躺下。

    而头顶的走动声,在三点整,突然停了。

    像是某种定时完成的仪式。

    第二天一早,她拿起手机,打开夜间录音。

    录音开始的几分钟只有风声和微弱的家具吱响。直到凌晨2点4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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