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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了好几个软垫子。

    娘,您慢点,腿别使劲。建业轻声嘱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个子不高,抱一个成年人很吃力。

    李桂芝拍了拍小儿子的手:业啊,辛苦你了。

    张德厚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其他病人家属进进出出。有儿女搀扶的,有孙子孙女围绕的,唯独他们老两口,只有一个儿子忙前忙后。

    爹,上车吧。建业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面包车驶出县城,沿着乡间公路缓慢行驶。建业开得很稳,生怕颠簸让母亲不舒服。张德厚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逝的田野。麦子已经抽穗了,绿油油的一片,今年应该是个好收成。

    业啊,你铺子这几天没开门,损失不小吧张德厚突然问道。

    建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事,爹。铺子有伙计看着呢。

    张德厚没再说话。他知道小儿子的修理铺刚起步,根本没钱雇伙计。但他没拆穿,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份情。

    回到村里,左邻右舍都出来打招呼。赵大山的媳妇王婶早就烧好了热水,帮着把李桂芝安顿到床上。

    德厚哥,有啥需要就言语一声。王婶擦了擦手,桂芝姐这腿得养三个月呢,你可不能累着。

    张德厚连连道谢。农村就是这样,有时候邻居比儿女还亲。

    建业安顿好父母,又去村里小卖部买了米面油盐,把冰箱塞得满满的。临走时,他塞给父亲两千块钱:爹,先用着,我过几天再送钱来。

    张德厚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他看着小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夜幕降临,老屋里只剩下张德厚和李桂芝。屋里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李桂芝躺在床上,盯着房梁出神。

    疼不张德厚坐在床边,轻声问。

    李桂芝摇摇头:药劲还没过。停顿了一下,她又说,孩子们都忙,咱们自己多担待些。

    张德厚没接话,只是帮妻子掖了掖被角。他知道桂芝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第二天一早,大儿子建国来了,手里提着两箱牛奶。一进门就大声说:爹,娘,我来看你们了!

    张德厚正在院子里喂鸡,听到声音,手里的玉米粒撒了一地。他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走进屋。

    建国站在母亲床前,脸上堆着笑:娘,您好点没我特意买了高钙奶,对骨头好。

    李桂芝勉强笑了笑:好多了,让你费心。

    建国搓了搓手,转向父亲:爹,我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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